报警之后半个小时内,搜救船赶到,将这二百多人救回香港。等待的半小时,我和冷紫嫣壮着胆子从舱门进入内部,里面还是原样不变,无非发电机停止工作,到处漆黑。跑到赌场里,首先找到收银柜,发现保险柜压根没上锁,可能当时工作人员正在往里面放钱,却突然遭遇事故,仓皇逃走了。
他大爷的,里面可是花花绿绿全是钞票,这对杨飞秋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哥们这等小屁民,那就是巨款啊。我伸手往里拿钱,被冷紫嫣拦住,说我不能随便拿,这要交给警署处置的。这妞儿死心眼,怎么说她都不答应。要说这素质真是一流的,换内地……
我后来好说歹说,哥们带了五十万现金呢,总得把本钱收回去吧?这妞儿眨巴眨巴她那美丽的大眼眸,跟我说你最多带了二十万,别想骗她。好吧,二十万就二十万,那也赚了十万。有这二十万钞票,就可以在香港腐败些日子了。
之后又出来找回我跟她的包,还好装着仨死鬼的塑料瓶还在。回到岸上,唯恐她要我去警局做口供,趁她不备,悄悄开溜。在附近转个圈子,住进一家看上去不错的酒店。不过价位就没那么好了,一晚要九百多港币。反正钱是顺手牵来的,花着也不心疼。痛痛快快的洗了澡,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
醒过来先用客房电话打给萧影,她说老曹昨晚已经开始按照我说的做了,找了大公鸡在老爸旁边打鸣。目前看上去还没效果,只等七天之后了。我说手机找了回来,以后有事随时联系。接着又跟萧影缠绵几句,吧唧亲了一口挂断。
然后打开电视,走进洗手间洗脸刷牙。这是我养成的习惯,住酒店每天早上都要听新闻,所以电视声音开的挺大。现在新闻里全是关于这艘赌船的报道,丫的说的都是粤语,听不懂。洗漱完出来,换了几个台才找到说国语的新闻节目,主持人坐在一艘船上,背后是往回拖行的赌船。
主持人说这艘赌船在前晚风暴中进水,由于进水量不大,后来风暴停止,才让这艘船幸免于难。而奇怪的是,这之间船上没有发出求救信号,直至过了二十四小时后,才有人用电话报警。昨晚乘客获救回港,但在采访中大部分乘客脸现恐惧,都不愿透露这二十四小时中发生了什么。警方对于此事,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我倒了杯水喝了,心说那些人都是赌徒,并不是真正的游客,对记者正躲避不及,怎么可能跟他们爆料。并且也有可能受到了警方的警告,不想让这种灵异事件传播出去,以免在香港造成影响。
酒店下面就有餐厅,但我懒得下去,点早点送进客房吃了。打开冥途看看死小妞,她还沉睡着,接连两次透支元气,估计最快也要到晚上才能醒。我拿起充满电量的手机,想开机给廖可辉打电话,打听杨飞秋的动静。可是转念一想,又忽然觉得这老港商并不是那么可靠了。
因为杨飞秋在赌船上,那可是在祭海,应该对自己的行踪非常保密的,怎么可能告诉他?而送我到赌船上时,刚好赶上第一次祭海,这难道只是个巧合吗?杨飞秋本来就没打算祭海成功,借此机会干掉姓孔的老家伙,我的上船时间,那就耐人寻味了。
想到这儿,决定不开手机,也不给廖可辉打电话。祭海肯定还是要进行的,不过姓孔的老家伙逃回香港,他们之间必定会有一次窝里斗,几天里不可能祭海了。我趁机先休息一天养养精神,估摸着杨飞秋也一定在找我,那哥们就以逸待劳,等着他上门。
什么不做也不敢出门,缩在客房里看电视粤语频道居多,说国语的又在放八十年代港片,实在提不起兴趣。忽然想起来带回的那个投影仪,拿起看看,貌似里面还挺潮湿的,插上电源说不定会短路。跑洗手间用吹风机把里面的潮气吹干,这才插上电源,电源指示灯亮了,说明还不坏。
按下开关,从投影仪镜头里射出一道光柱到墙上,果然里面有光碟。这个光碟内容原来是关于那艘幽灵船的介绍,尽管没声音,但从字幕上能看明白。这艘船叫“星空号”,是香港刚刚建造的一艘豪华游轮,此次似乎也是首次航行。
镜头不住转换着每一层的景色,让哥们心里感慨万千,我当时看到的是满是铁锈和水草的凄凉场景,而它的原本画面却是如此的美丽和奢华。看到网吧了,能够容纳二百人同时上网的地方,如果不是这么大的空间,也不可能让大家伙藏起来。还有上层的健身房,与下面网吧面积相等,可惜我当时什么都没看到。
游轮内部景观介绍到最后瞭望室时,忽地一阵雪花闪烁过后,换上一张巨大的脸孔,是姓孔的老孙子。
他一脸狞笑的不知在说什么,并且还有杨飞秋在后面探出头。可惜这里没音箱,无法听到他们的声音。不过从他们口型上,猜测是在威吓和宣布游轮会沉没,果然他们边说,镜头发出猛烈的震颤,随即他们的影像消失,估计游轮已经完蛋了。
光碟内容到此结束,我对着满是雪花的墙壁陷入深思。最好看起来不像是他们故意刻录进光碟的,而是当时轮船上实时播报,那怎么被记录在光碟内了呢?猛地想到那个干尸,会不会是他用法术把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