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从最初的惊讶缓过神的男人挥拳打向男孩儿,可能是受了伤的关系,男孩儿的行动有些迟缓,貌似不足以躲过那充满力量的一拳。
这时,站在门口的吴莨忽然动了,她把先前倒地的家伙当做跳板,踩着那家伙的脑袋高高跃起,并将手中的绳子勒在了正在挥拳的男人的颈间。
虽然吴莨没有男孩儿的力气大,但她的行动十分敏捷,即便被勒的男人想要伸手将她擒住,抓到的却是一团并不存在任何意义的空气。
见男人终于‘噗通’一声倒了下去,吴莨这才看着手中的绳子满意的点点头,“嗯,确实很方便。”
而男孩儿在反应过来之后,只是淡淡的瞥了吴莨一眼,便低头在倒地男人的身上翻了起来。他在男人身上找到一些零钱、一包香烟和半瓶用剩的哥罗芳,吴莨则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找到两张百元大钞和一把有些年头的瑞士军刀。
吴莨把军刀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便直直地刺入了因暂时性休克而陷入昏迷的男人的心脏。
迎上男孩儿如鹰般锐利的视线,一向少有表情变化的吴莨忽然咧嘴笑了笑,“妈妈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说罢,她又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胸口上刺了一刀,可她的眼底随即泛起了一丝迷茫,“可我记得妈妈还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待吴莨多想,她就被男孩儿拉着跑了出去,看着自己被男孩儿紧紧抓住的手,她并没有挣扎,只是本能的迈着步子。
反正对她而言,在哪儿,跟着谁,做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是活着,这么漫无目的的活着,仅此而已。
也许是觉得几个受伤又中了迷药的孩子没什么攻击力,也许是被男孩儿先前闹腾的人手有些不足,总之,门外并没有人把守。
但他们所处的房间在最里边,透过走廊的门缝往外观瞧,有两个体格强壮的大汉正在大厅里喝酒聊天。
吴莨和男孩儿互看一眼,虽未做声,却在下一刻同时冲了出去。
因为喝了不少酒,精神比较放松,再加上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致使两个男人没能及时注意到那急速逼近的危险。
只见那把瑞士军刀在吴莨灵活的小手里翻转两圈,带着死神般阴寒的气息,狠狠地刺向其中一个男人的后心。
恐怕那可怜的男人直至气绝,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扎了个透心凉……
男孩儿手中没有能够用来攻击的利器,只好把那半瓶哥罗芳拧开,全数泼在了余下那个男人的头上。
好在吴莨眼尖,早在男孩儿掏出瓶子的那一刻便捂住了自己口鼻,这才避免了‘迷一送一’的窘境。
考虑到人贩子的同伙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两个孩子没做停留,连气都未喘上一口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至于那几个同被抓来的孩子,可不在他们的关心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