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撂下电话,就见桌边的小孩正用满是鄙夷的目光望着自己,“臭小子,干嘛这么看我?”
“没什么,我只是为对方有你这么一个狗头军师而感到可怜。”小男孩抬了抬眼皮,接着继续低头读他手里那本厚到咋舌的书。
见状,展飞不服的撇了撇嘴,“我最可怜的就是有你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弟弟!杜小凡,我拜托你没事多照照镜子,看看镜中那毫无半点波澜的面瘫脸是一名九岁小娃该有的表情吗?”
被称做‘杜小凡’的小男孩合上手中的书,用与年龄不符的淡漠语气回道:“与你的少不更事相比,我这叫少年老成。”
“老成你妹啊!”受死党熏陶的展飞脱口骂了这么一句,他就奇了怪了,明明都是同一个妈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
“对了,你明天就要转去临海市的小学念书了,行李都收拾完了吗?”
“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杜小凡从椅子上跳下来,语重心长的嘱咐着,“即便我不和爸爸都去了临海,你也别趁机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要知道,嫖未成年人是犯法的。”
“哈?”
“你今年17。”
“所以——”
“为了那些女人不被送进监狱,你还是安分一些为妙。”
“杜-小-凡!”展飞恨恨的磨了磨牙,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让人火大的小屁孩重新塞回妈妈的肚子里。
“我们学校下周六组织在校生去临海剧场看话剧,需要家长在这封通知书上签字。”无视自家哥哥的怒火,杜小凡将一张印有临海小学字样的A4纸递了过去。他这个哥哥虽品行不端,模仿别人笔迹的能力却高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展飞接过来扫了一眼,“我靠,哪儿有学校一开学就组织学生去看话剧的?”
“貌似剧场的的馆长是校长的大学同学,为了照顾同窗的生意,学校每两个月安排一次类似的活动,还美其名曰的说是陶冶学生的艺术情操。”杜小凡平静的叙述着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听爸爸讲,小姑眼下也在临海,好像还找到了二姑流失在外的女儿。”
“二姑?那个出国留学之后便了无音信,最终死得不明不白的二姑?”说话间,展飞在A4纸的右下角写下自家老爸‘杜翰林’的大名……
与此同时,终于熬到酷刑结束的尤闽战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瘫在沙发上,而吴莨看着面前这近乎媲美木乃伊的僵尸男,满意的点了点头。末了,她还在尤闽战唯一幸免于难的PP上捏了两下,“嗯,手感不错。”
俊脸‘唰’的一下红到脖根儿,尤闽战像是一只炸毛的小兽,顾不得刚缠好绷带的伤口,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死女人,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吴莨听罢,换上一副三分迷茫七分无聊的漠视表情,“澡我都勉为其难的帮你洗了,不过是多摸两下而已,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