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此类事情都是由铁头和他妻子负责的,怎么也轮不到连一百以内加减法都算不明白的荣生来管。而且刚才一路走来小混混们的情绪异常躁动,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不瞒你们说,青蛇帮最近跟我抢地盘抢的厉害,昨晚两帮火拼,老大不慎被人砍了一刀,现在仍躺在医院里。”尽管他们存也有少量枪械,但却从不用于帮派之间的争斗,一是用片刀更能激发男人的血性;二是因为大家同属草根阶级,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毕竟,私藏枪支的罪远比打架斗殴要重的多。
“原来如此。”吴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下已经有几分了然。难怪晴姐建议她过来看看,闹了半天,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吴、吴小姐,你看这欠下的账要怎么还?”荣生搓搓手,非常狗腿的谄媚道:“当然,吴小姐你若是手头一时拿不出那些钱也没关系,就凭你和我们老大的交情,延期多久都行。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龙头帮有点儿小事想麻烦你一下。”
“事先声明,我现在为人师表,所以拒接一切杀人越货的case。”吴莨不傻,这龙头帮之所以肯再三借钱给她师傅去赌,多半早就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徒弟,谁这么有慧眼,请你去学校做老师?”老叫花子接过话茬儿,一边把手伸入胸前的衣襟里搓泥,一边甚是得意的说:“嗯,我这徒弟本性纯良,即便在流云街生活了那么久仍能保持自己的原则,除了嘴巴毒了点儿,下手重了点儿,杀人狠了点儿之外,完全可以去评今年的临海市十大杰出青年嘛!”
“……”
房间里回荡着老叫花子肆意的笑声,而罗馨柏和荣生却觉得有一群乌鸦自他们的头上飞过。早就习以为常的吴莨抓起手边的椅子,毫不留情的扔过去,然后,整个世界顿时清净了……
拍了拍手中并不存在的灰尘,吴莨言归正传道:“荣生,你还没说具体让我做什么?”
被点到名字的荣生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惊讶于老叫花子动作迅速的同时,更对某女的暴力学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请吴、吴小姐放心,我们不是要你打打杀杀,只需你作我们龙头帮的代表,赢得后天晚上的比赛即可。”
“比赛?”
“昨晚的火拼我们和青蛇帮均损失惨重,所以经双方协商,决定采用赛车这种竞技性强伤害范围低的比赛来一决高下。至于赌注,就是双方现在所拥有的地盘,所以我们龙头帮无论如何都不能输!”正如荣生说的那样,有着多年基业的他们实在输不起这场押上所有的豪赌。
“我可以答应你,但在此之前,我有两个条件。如果我替你们出赛,我师傅欠你们的钱就一笔勾销。”
“没问题。”他们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因此荣生答的是格外爽快。“那不知吴小姐的另一个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