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猜到对方心中的疑惑,男子唇角上钩,幽幽开口道:“当初做的那些不过是为了转移其他继承人的注意,好让我用最少的人力将他们一举消灭。而那血罗刹既然有本事先我一步刺杀秦爷,其胆识和魄力定非常人可比。此等异才,倘若不能收为己用,还是趁早除掉的好。”
“先您一步……”光头男擦了擦沿着额角淌下的冷汗,心说:他的亲亲大老板,那秦爷可是您的父亲,您直呼其名也就算了,竟妄想杀而代之,难道不怕被雷劈吗?当然,这些话是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口的……
第二日清晨,生物钟极其规律的吴莨不到七点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等她走出房间,祝乘飞早已将李收拾完毕,整装待发。
“要走?”
祝乘飞点点头,把支在门后的吉他扛在肩上,一字一句的嘱咐道:“莨莨,我已经预交了三年的房租,你向来用不惯手机,倘若换了住址,记得到GRATEAI俱乐部留个口信。还有,那面馆老板看起来心术不正,又经常克扣你的薪水,你最好考虑换一份相对轻松些的工作。”
“嗯,我昨天已经辞了职。”貌似辞职和解雇的意思差不多,不过是主动被动的关系略有不同罢了,但吴莨怎么觉得面前长得无比妖孽的男子竟有做老妈子的潜质?
“这两日附近不太平,据说昨夜流云街外围还发生了械斗,你进出要多加小心,切莫招惹什么事端。”
“知道了。”难得吴莨乖巧的应声,丝毫没有半点儿身为当事人的自觉。
“那我走喽,别太想我哟!”话音未落,祝乘飞在某女的唇角蜻蜓点水般的印下一吻,然后潇洒的转身,拉着行李箱大步离去。
“一路顺风。”吴莨摸着仍残留有湿热温度的唇瓣,轻轻挥了挥手,伴随着房门的‘嘎吱’声,任由那抹挺拔的背影从门缝间逐渐消失……
简单用过早餐,吴莨翻了翻空空如也的口袋,余下的钱全部付了昨晚的车费。于是,身无分文的她做了一个足以令她‘悔恨终生’的决定。
因为没钱,吴莨只好从储物间翻出闲置许久的老爷级自行车。这是她几年前花十块钱在旧货市场淘来的,虽然年龄比她还要大上很多,但好在保养得当,依旧能让人骑乘。
而没了祝乘飞这个唠叨的‘管家婆’,本就邋遢懒散的吴莨索性脸也不洗,直接顶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几经打听,吴莨这才找到位于市中心的圣天学院。她大刺刺地将自己的老爷车停放在一排高级跑车之间,然后向瞠目结舌的门卫打听刘主任眼下身在何处。
邵宣帮昨晚就和刘荇打过招呼,接着今早又打了一遍,并再三嘱咐后者一定要把吴莨留在学校任职。能让理事长如此小心对待的,刘荇自是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七点就来到学校守在办公桌前,连平日雷打不动的巡查都被她无限期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