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举目无亲又孤苦无依的吴莨辗转来到临海市,在流云街过起了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那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也就表现愈发的明显。
可吴莨没有情感,自然也就不会有仇恨。至于如此锲而不舍调查当年事件幕后真凶的原因……她只是想为不被允许存活在世的自己找一个继续苟延残喘的理由罢了……
另一边,旭升酒店顶层的VIP总统套房内,一身着颜色稳重且质地上乘西装的俊美男子正举着酒杯立于玻璃窗前,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俯视着下面的点点灯光。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年龄在三十左右的光头男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板,事情办砸了!”
“怎么回事?”男子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但那其中掺杂的淡淡寒意,却令光头男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回、回老板,据手下人来报,说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竟抢在咱们之前动手,可谁成想那邵宣帮也不是省油的灯,事先察觉到危险便请人在紧急关头出手相救。”
“邵家和花家关系密切,自不会袖手旁观。”
光头男摸了摸自己那堪比五十瓦电灯泡的大光头,战战兢兢的如实汇报道:“可听周围旁观者的描述,救人的女子似乎不是花家的人。虽然没有看其清容貌长相,但身形衣着与那欧雯姬相差甚远。”
“花庚天未必只有欧雯姬这么一个能干的外孙女,同时也无法排除第三方势力介入其中的可能。不过——”男子轻抿了口杯中的红酒,随即话锋一转,“我在圣天潜伏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却一无所获,这结果未免有些……”
闻言,光头男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抖如筛糠,“老板,此次是我的人办事不利,作为老大的我更是难辞其咎,希望老板念在我这些年为您效犬马之劳的份儿上,饶了我那些兄弟!”正因为常伴老板左右,所以他才深知惹怒了自家老板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并无怪罪的意思,毕竟这回的对手实在太过狡猾。”
“老板,您知道那伙人是谁派去的?”见危机解除,光头男揉了揉磕疼的膝盖,又没心没肺的咋呼起来。
“虽然没有证据,但头绪多少还是有的。”男子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任昏黄的光线投入其中,折射出绚丽的动人光彩,随即看似不经意的问:“对了,关于血罗刹的事查的如何?”
“依、依旧毫无进展。”光头男顿时又蔫了下去,拉耸着脑袋,摆出一副‘我真的尽力了’的局促模样。
说实话,他不明白自家老板为何在血罗刹刺杀秦爷之际,不但帮其摸去一切作案痕迹,而且还在暗中对秦家派出的追捕者横加阻挠,现在却又非调查出血罗刹的身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