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被戳中心事的韩天寒背脊一僵,在感叹天朝语言文化博大精深之余,对某女那委婉的说辞表示深深的汗颜。
“别忍着,憋坏膀胱就不好了。”说罢,吴莨十分善解人意的走上前,把额角青筋凸凸直跳的冰山帝搀下床。
由于基地内的设施比较简陋,所以即没有高科技的抽水马桶,也没有免于被偷窥的隔断门,甚至连男女都不分……
虽然韩天寒并非第一次到访此处,也去过比这还要恶劣的坏境,可面前之人的存在,似乎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最起码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一个女人扶着上厕所的窘迫经历!
相较于韩天寒的尴尬,吴莨则表现的非常自然,自然的将前者扶到人少的僻静之处,自然的替前者拉开裤链,自然的伸手去掏……
“——喂!”韩天寒一把拍掉伸入裤中的小手,整张俊脸黑得好似能滴出墨来,“我说,你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闻言,吴莨瞥了冰山帝一眼,“你都知道,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尽管没有明文规定老师必须比学生博学,但基本的俗语吴莨还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你怎么还杵在这儿?”韩天寒磨着后槽牙,原本黑沉的俊脸隐隐透着几分不自然的红晕。
对此,吴莨甚是理直气壮的说:“你眼下行动不便,自是要有人从旁照顾。作为你仅有的同盟者兼师长,老师我责无旁贷。”
韩天寒的嘴角狠狠抽了两下,此情此景,他有除了‘忍着不上’和‘就地解决’之外的其它选择吗?
与此同时,吴莨幽幽的来了句:“听说憋久了,很容易不举的。”
韩天寒:“……”
直至释放完大自然,浑浑噩噩的回到两人入住的帐篷,韩天寒仍有想去自挂东南枝,或是把某女挂上东南枝的冲动!
正午的阳光又热又毒,来回走动的人也较早晚少了很多。
可吴莨并未待在帐篷里,反倒叼着歌不知从哪儿摘的草根,微微曲起受伤的腿,斜着身子站在旁边帐篷的阴影下,看似漫不经心的四下打量着。
灼热的空气像是能看见挥发的痕迹一样,扭曲着视野。
观察了小半天,差不多把守卫的数量和换班时间摸清楚的吴莨这才转身挑开帐帘,重新回帐篷里。
盛夏的沙漠完全不是人呆的地方,白天热得人汗流浃背,夜里却还得盖上被子才能入睡。
而晒了一下午太阳的吴莨顺手往自己脖子上摸了一把,那粘腻的手感不禁令她蹙眉。
饶是邋遢屌丝如吴莨,都有些忍受不了,何况是以王子形象示人的韩天寒?
想到这儿,吴莨又迈步走了出去。
事实上,韩天寒真的很想冲个澡。虽然这透着一股刚拆封不久的棉织品味道的床单是今早新换的,但他身上的血腥味,消毒水味和汗味混合在一起,几乎让他本人都难以接受。
所以当吴莨再次回来,韩天寒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但紧接着又变成两个大大的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