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也不再辩驳,他接着看地图。
“知道我们呆会去的江叫什么吗?”阿平故作神秘的问到。
“紫江?桂江?西江?”林寒照着地图上的桥名,猜测到。
“嘿嘿,鸳鸯江。”
“哈?鸳鸯江?”
“鸳鸯江哟。”阿平好不得意,笑容里更平添了几分暧昧。
林寒虽然领会了阿平的意思,但他却没多往上面想,倒是让他记起了萍水河。“真是好啊!我跟你说,来这前我不是还中转一个地方吗?那里也有江,或者叫河吧,名字叫萍水河!我当时还说多有萍水相逢的意境呀,没想到现在还蹦出来个鸳鸯江,呃,哈哈。”林寒说到这里打住笑了起来,他怕再多说了被误会。鸳鸯这个词,对于他们两这样的一男一女来说,确实有些敏感了。而两人一路如此嬉戏而来,怕早被路人看作是情侣了。
“好啊!快点吃,吃完了带你过去看看,嘿嘿!你看我都吃完了!”
“嗯嗯。”
三口并作两口,林寒再一次被催吃了,之前是范逸伟,现在是阿平,他心里一笑:“难不成这U市人吃东西都这么迅猛的?”
虽然阿平道出鸳鸯江时或多或少带着些暧昧的意思,但显然林寒并不知道话语里的另一份得意,直到走到江边,才把林寒震惊的目瞪口呆!鸳鸯江之景色,林寒从未见过!
一条江水两种颜色,三江在此汇聚形成了这条天下奇观的鸳鸯江,江水黄绿分隔,清浊分明!放眼另外两江,一江浩淼,奔水滔滔;一江粼粼,微波缓缓,真乃天下奇观!
林寒连连赞好!
这是阿平喃喃念道:“我爱清流频击棹,鸳鸯秀水世无双。”
“哦?还有这等诗词?”
“嗯。这可是苏东坡专为这鸳鸯江写的呢。”
林寒大为惊喜,他不曾读过苏轼的这首诗,即使读过也未必知道诗中的鸳鸯江竟是如此这般奇景。
他情恋此江,又思起路边之梧桐,于是也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歌曲:
“风吹过片片红叶飘落,飘落在木筏掠过的漩涡。
漩涡一圈圈扩散无踪,红叶静悄悄随波逐流。
你在沉默,我不知所措;
江河里渺渺时光流过,那时候我还不懂得承诺。
以为结木筏就能圆梦,以为到远方就有辽阔。
你的选择,我不曾想过。
漂流在你等待的漂流,自由在我以为的自由。
经过一段又一段泊不进的渡口。
当满天星星无垠闪烁,黑暗中的寂寞。
没有你的船头,那根桨我总不太会握;
我漂流无止尽的漂流,自由在没有你的自由。
经过一片又一片切割过的天空。
就算看尽了波澜壮阔,也无从去著墨。
少了你的笑容,渐渐地我把岁月上锁。”
一首品冠的《漂流》,把林寒的感情推到了极致。“这里,真好啊。”他无限留念的说到。望着眼前的江水红叶,已不知自己有多久没能这样流连山水之间了。就这样一直望着秋水共一色的天边,也不知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或许,那样的广阔里,早已没了任何凡尘思绪。
“想不到你歌唱得挺不错。”阿平也靠在凭栏上和林寒一起看着水天交接。
“嗯,情不自禁就唱起来了。”林寒随口答到,此时的他没有什么情绪。
“那是谁的歌?”
“品冠。”
“品冠?”
“嗯,光良,品冠,无印良品。嗯?”
“哦。就是那个‘朋友变情人’什么的。”
“朋友变情人再变朋友。”林寒很熟悉地回应,甚至可以说是本能的条件反射。不过说完之后才发觉有些尴尬,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这样的话来,难免会有些说不清的意思。
两人再度沉默,只是看着远处的天边。
“再有一会儿我就要走了。”林寒也不侧目,话语里却还是流露出了一点点的留恋,但他知道自己是要走的,也并不是想要留在这里,只是单纯的说出一个事实罢了。
“嗯。”
“你呢?怎么打算?”林寒侧过头去看着阿平,眼里的真诚让人无法抗拒,但或许,心里也不是真的在意,只是应景的问一句而已。
“不知道。”阿平的回答在林寒的意料之中。“也许考研吧。呵,应该是考研。”她又补充到。
“嗯。也挺好。先考着吧,那可也是我的梦想之一呢。”林寒带着些羡慕和嫉妒看向天边。
“那你为何……”阿平刚想问为何不考,忽而想起昨晚说过的道理,于是她笑了笑:“呵,以后也许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