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林寒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陶莉也跟着笑了起来。
“白领人士也是要刷地板的。”林寒开玩笑地说到。
“什么白领么。”陶莉的笑里流露出一点无奈,却也带着点开心。
林寒撇撇嘴:“呵呵,也是,算洗得干净的蓝领呵。你看你看,我这领子洗得挺干净吧。”
“啊?”陶莉还真的凑过去看了一下。
“啊?”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干活了干活了。这才刷了五块地板。”
“嗯。”
两人辛辛苦苦刷了一上午,下午依然接着去刷,一天下来也不过刷了一个过道。林寒自己都觉着累,陶莉虽然不说,但还是能看出来的。于是林寒摆摆手说不刷了,留着,反正一天是刷不完,索性就刷它个三、四天,又有事做又不会太累。陶莉当然不会反对,但她对林寒的这种统一并不是折服或是依赖,而是和自己的主见相同罢了。
接下来几天都是刷地板,林寒的膝盖因为长时间跪着的原因,已经是轻轻碰一下都会痛的程度,但他也知道,这是必然的,作为新人,前三个月已经算得上是太安逸了,换到别的地方,估计早就做着杂役一样的苦差了。所以他也没啥抱怨,反正就那么一回事,权当锻炼身体。
这几天里防静电地板也一并铺了起来,陶莉也是第一次看到。直到这时候,林寒才知道是防静电地板,这也是属于机房安全防护基础的一部分,他在这之前压根都不知道有这种东西,既没在书本里读到过,也没在一般介绍里见到过,算是又涨了见识。
防静电地板的铺起使得电源机柜那片小区域被架高了大约20厘米,有点独立小空间的感觉,也很漂亮;而因为地板被两人擦得雪亮而使整个中心机房看起来焕然一新!新购置的资料柜和办公桌椅一一布置,网线、数据线等各类线和关盘、说明书等资料也一一整理到位,一通整改下来,整个中心机房干净、整洁,规范、大方!
林寒和陶莉在门口换上干净的拖鞋走在机房里,小小的成就感浮上心头,做了一个星期的苦力,辛苦还算没有白费。之后凡是再来机房的人,两人都会要求他们换鞋,以维护他们小小的劳动果实。
第二周的例会就是个例会,没什么太多的要点,既然机房整改也结束了,接下来的工作自然是按照计划表里进行。林寒和陶莉的工作便是:整理网络资料。
可是人啊,就这样,辛辛苦苦劳动的时候脑袋里啥都不想,只会专注于手上的苦力活,可是一旦做起脑力劳动的事,那个脑袋就会转起来,想这想那,尤其是像林寒这样想得比较多的人。
本来吧,整理资料就整理资料呗,该记录什么记录什么,该统计什么就统计什么,可林寒却一下子陷了进去,就像常说的钻牛角尖。整理的过程中他以他的角度发现了很多问题,这一下子让他有点坐不住了。
他每天和陶莉一起去中心机房整理设备的端口资料。这个工作在他俩画拓扑图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一次,只不过那次仅仅是整理出设备与设备之间的连接关系,但这一次却要更细致,是要整理出和终端的连接。仅仅是一台核心交换机上就有40多根光纤和40多根普通网线,要把每一条线的本端和末端端口信息整理出对应关系。普通网线还稍微好点,虽然也是捆绑在机柜的暗槽里,但好歹一根根扯的话还能寻出点蛛丝马迹;但那光纤一根根细得跟针似的,又不能拉又不敢扯,一大圈一大圈盘结在一起,完全分不开。
当时画拓扑图时已经是想尽一切办法那能要到的资料都要到了,所以现在不会有更多现成的资料去查对,只能到现场一根线一根线地梳理。做了一个星期时间,也才整理出一半普通网线的信息,林寒觉得很难开展下去了。
他急,陶莉也急,这工作不可能就做到此为止,但是两人也都明白一个道理:不要说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问题没解决,那就是办法没想尽!
就在两人绞尽脑汁觉得穷途末路之时,蒋钦明带着王斌也来到了中心机房。
蒋钦明要给服务器确定端口和IP地址。
林寒和陶莉两人做的事不就正是这个内容吗?于是两人都说到,线捆绑的太紧,至今只整理出了一半,剩下的完全理不出来了。
蒋钦明看了看机柜,扯了扯线,弄了半晌他也没辙。林寒一下舒心不少,他觉得这下蒋钦明就会明白不是他们进展慢,是确实进展不下去。
蒋钦明看看王斌,幽幽地说道:“拔,怎么样?”
“呃,哈哈,我随你哦。”
林寒一听到“拔”这个字从蒋钦明口里说出,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哎哎呀!可以用拔的!将线的末端拔下,然后在核心交换机上确定哪个端口的灯灭了,再把末端插上,看哪个再次亮起,就可以完全确定本端和末端的对应关系了!
“可以这样啊?那不是会造成掉线吗?”陶莉小心地问到。
“这不就,一瞬间的事么,呵呵。”王斌是肯定不会对蒋钦明的做法表示任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