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磅礴的杀气,刹那间,整个矿洞,整个天地间都有了杀气。
穆扶天知道,燕七是真的要杀了自己,没有丝毫的保留。
他也总算知道,方山为什么会死的如此恐怖了。在燕七如此美丽绚烂的剑下,他没有道理不死的那么凄凉。
这是头一次,穆扶天觉得自己在兵刃的使用上不如人。
在穆扶天的生命里,有刀法,有刀道。但是不仅仅是刀法,更不仅仅是刀道。但是这一刻他可以肯定,在燕七的世界里,只有剑法,只有剑道。
穆扶天已经抽出了自己的战刀,这个时候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只能尽力迎战。
刀与剑又一次的争锋。
穆扶天不敢留手,那最璀璨的倾城一刀,毫无保留的朝着燕七挥洒出去。
燕七那张麻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恍如惊喜般的笑容。
穆扶天的刀,还是压制住了燕七的剑。毕竟刀道主霸道,霸道之间,便是将无穷的怒火于一刻爆发。所以在短时间的交辉中,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住穆扶天的倾城一刀。
燕七的剑中,几乎所有的变化都被穆扶天一刀斩破,犹如抽刀断水一般,所有的流水之势已然到了尽头。
渐渐的,燕七的剑开始变慢,他的剑变得慢起来,剑势变得更加慢起来。
虽然是在慢,但其实又没有什么改变。这是一种很抽象的感觉,甚至是如果你的目光盯着他的剑注视过久,会有一种恶心眩晕的感觉。
燕七出到了第二剑。
这一剑不着边际,不成章法,没有任何的约束,它不是白云,不用拘泥于天空,不是流水,不用拘泥于大地。这一剑可以是世间万物,又什么都不是。
矿洞内的萧杀之气越来越重。就像那压顶的满天乌云。
但是,当这一剑轰然而出的时候,漫天的乌云都散开了,犹如夏初的雨过天晴。
但凡是美丽的,都是最危险的。
燕七的剑,便是如此。
穆扶天在燕七的刺激下,也发挥出了原本超越他本身的技能。无往不利的倾城一刀已经开始走老,这一次这一刀没有给穆扶天带来任何的斩获。
突然之间,穆扶天的刀开始灿烂起来,灿烂的宛如骄阳。那种骄阳的温度,不是清晨初升的那种温和,而是宛如足以流金砾石的烈日,那鲜红如血的夕阳。
这一刀,已经揽括了穆扶天所知道的一切刀法技巧以及刀道奥义。就连那不曾完全领悟的梵天缺一式也完美的融入了刀中,让刀法变得更加的刚猛无措。
刀剑交鸣。
一道无法听清的次音波从二人的刀剑交锋之处荡漾出去。
周围的岩壁都开始如干涸般的炸裂。
一块块的姬玉,如同那湖里的鱼儿一般,跃出岩壁,咚咚咚的落在地上。
鹤芊芊与方彤羽捂着耳朵,蹲在一旁。
两个大美人,都是同样的花容失色。
就在此时,剑尖竟然还有变化。
握在燕七手中的剑开始奇异的震动,那剑尖所指之处,都会让穆扶天那一片的肌肤,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然后,原本震动着的长剑,又静止了。
这种静止宛如沉闷的夏日,没有风,没有声音,万籁俱寂。又像是一潭死水,即便是停靠在湖面上的轻舟,也失去了摇摆的能力,一切都禁锢在了这一剑之中。
这一剑,穆扶天已经无法形容。
这种技艺,已然超出了穆扶天的理解范畴。
穆扶天的刀已然无法抵挡这一剑。
难道就闭目待死吗?
当然不会!
穆扶天的刀虽然无法敌得过燕七的剑,但是却不代表着穆扶天打不过燕七,更不代表着穆扶天就该如此受死。
前文早就说过,穆扶天的生命中,不仅仅只有刀。
厚重的镇海大鼎出现在了穆扶天的双手中。
环抱着镇海大鼎,穆扶天将大鼎猛然砸了下去。
一鼎万钧,完全就是一力降万法的路子。
燕七的剑,再如何的惊艳绝伦,还是敌不过镇海大鼎的无边重力。
所有的剑光、剑气、剑芒被一鼎击碎。
燕七更是吐血倒退几步,杵着长剑,面色苍白的看着穆扶天还有穆扶天手里的那个大鼎。
“我不如你!但是你输了!”
穆扶天如是对着燕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