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师对孙女说道:“阿青,你读商科的成绩虽然是全优,但社会上的许多东西与课本是两码事。特别是在国内,与国外的情形又差异很大,总监的担子并不轻,不但要开发市场,还要管生产,更要与方方面面打交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有没有钱赚,就要看这个管理的人,你说,相对赚钱来说,这两成的股份重要吗?”
黄芷青不敢当面反驳她爷爷,但却不服气地低声嘟嚷道:他才多大的年纪?见过什么世面?就一定会管理了?
虽然年老,但却耳聪目明的黄大师听了孙女的嘟嚷后,严肃地对她说道:“阿青,中国有句古话叫有志不在年高。小阳这两天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先不说他的武功比我、比你爸还高,就是凭他在这个年纪,就敢出来承包工场,上了个有前景的项目,这份胆识、这份眼光,已经足够让人尊敬,所以,你别因为他没有你大就轻视他,他许多的方面,你还要认真多向他学习。”
从来没有被爷爷如此教训过的黄芷青,那委屈劲就真的不用提了,泪水都差点滚了出来。她狠狠地睕了让她受教训的林晓阳一眼,心中对他更是怨恨,如果不是他,自己又哪会被爷爷如此严肃地教训?
林晓阳见了自己的“对头”受训,心中并没有高兴。他那一贯和为贵的做人宗旨,让他不忍见到有人因为自己而闹得不开心,何况,不开心的人还是美女呢。
林晓阳连忙出声对黄大师说道:“黄大师,我现在既要读书,又已经有了一份兼职的工作,我怕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打理其它的项目,而且,我的能力也有限,所以,我恳请您老收回这个主意,另请高明来担任这个总监的职位。再说,无功不受禄,这个两成的股份,我也受之有愧。”
黄老师傅没有接受林晓阳的请辞,他正容地对他说道:“小阳,你不要妄自菲薄,我打拼了大半辈子的眼光告诉我,我不会看错人。再说,你不是无功,很多时侯,一个有用的主意,就是个无价之宝,单凭你对‘银丝面’这个项目的开发策划,已经足对得起那两成的股份。”
黄大师说到了这里,沉吟了一下,用上了恳切的语气,对林晓阳恳求道:“小阳,老夫在此有个恳求,还请小友你答应。”
黄大师说完,竟起身向林晓阳鞠了个礼。
黄大师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呆了。
林晓阳也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诚惶诚恐地对黄大师说道:“黄大师,您老这样还不是折杀我?怎么说,您都是我的前辈,您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后辈做就行。”
黄大师按捺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才把自己的心事娓娓道来:“我的授艺恩师是这里的人,他传授我功夫之后,就让我到国外去发展,把门派光大。经过了几十年、两代人的努力,蔡李佛国外的门派已经略有规模,我总算没有辜负恩师的期望。”
黄大师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恩师过世二十年之后,我回乡省亲时,见到了本地的蔡李佛门派,却竟已经走向没落了。这里是蔡李佛拳的发源地,是蔡李佛拳的根。你们说,深受恩师栽培的我,见到了恩师的心血落到了现在这个田地,我能不心痛吗?”
黄大师那痛心疾首的话,让在场的人动容了,特别是丹青的舅父,他跪到了黄老师傅面前,哽咽着说道:“师叔,都是我们晚辈们不争气,非但没有把门派光大不说,还让门派渐趋式微,我们对不起师门,对不起你们这些前辈的心血。”
黄大师连忙扶起了丹青的舅父,对他安慰道:“其实本地门派的没落,也不能全责怪你们这些本地的弟子,阿青的父亲昨天已经给我汇报了小阳对这事的分析,我也认同他说的原因,门派的没落与国内这些年来的政策有极大的关系。”
“我因长期生活在国外,对国内的环境不是太了解,所以,没有察觉这个原因,十多年前那次回乡看了这副情景之后,我以为只是门派缺钱的结果,就每年资助一些资金回来,看能否改变门派的现状,但经过了十多年,这现状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善。”
丹青的舅父听了黄大师这话,又自责了起来,怪自己这个江口市的门派负责人辜负了师叔的期望,没有能够充分利用他资助的资金来振兴门派。
“这也不关你们的事,还是我的错。”黄大师打断了丹青舅父的自责,说道:“自听了小阳的分析之后,我不停在反省,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全面,靠我资助的这点资金,对于一个诺大的门派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小阳提出的‘以商养武’,才是门派最后的出路。”
黄大师说完这话,把殷切的目光投向了林晓阳,对他说道:“小阳,你那精辟的分析如晨钟暮鼓,敲醒了我,让我清楚地看到,新的时代,就要有新的思路,新的管理,才能让门派光大,所以,我恳请你看在与我的爱徒阿彪交好、与蔡李佛拳有因缘的份上,帮一帮老夫,帮我抽点时间来打理本地的蔡李佛门派,别让我恩师的心血废了。”
先不说自己确是学了蔡李佛拳,又与彪哥、丹青的舅父都有不寻常的关系,就是冲着这位老人对家乡门派那拳拳的赤子之心,林晓阳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