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林晓阳没有受过武功方面的系统教育,也没有同路人在他身边指导之后,本已经对林晓阳从心里喜爱的军佬,此时更添怜惜,他以同路人兼大哥的身份,关切地对林晓阳吩咐,如果今后在武功的事上,遇到什么难题,可以随时来找他这个当大哥的,他一定全力给他解决。
林晓阳谢过了军佬之后,也不客气,把一些自己练功之后解不开的疑团,向军佬佬统统倒出。比如,运内功劈砖头时,为什么手掌没接触到砖头,砖头已碎?又比如,内功还可以应用到哪里等等。
林晓阳的问题,军佬都详细地给他一一解释,并把一些不成文的武林规矩也传给了林晓阳,比如不能仗势欺人,不同级别的较量中不能下死手等等。
直到这一刻,林晓阳才算真正地迈入了武林的门槛。
以前,因为无门无师,林晓阳一直只是自练;初三毕业后,跟着彪哥,也只是练一些套路和招式,因为彪哥只当他是一个锻炼者,并未给他灌输有关的武林常识,而且外家门的彪哥,也没有能力释疑林晓阳的内家问题,所以,直到今天,军佬才算带他正式入了内家的门。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谈了两个多小时,时针指到晚上十点了。虽然难得遇上同路人,两人都余兴未尽,但考虑到明天还要早起,军佬就要结束这次谈话,他对林晓阳说道:“小阳,既然我们有缘遇上,以后就多多交流,反正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留在这,也不急在一时,明天还要早起,你就回去睡觉吧。”
林晓阳谈兴正浓,但军佬既然已经“逐客”,他也只好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
林晓阳走出室外时,只见大地一片银辉。当天的月光,分外的明亮,把他眼前所见的一切物品,都镀上了一层闪闪的银光。
林晓阳不由自主地抬头望了望那银盘似的月亮,想到了自己今天悟出的环境与练功的关系,如果自己的理论成立,那夜半这个极阳的时分,应该是练阴性内功的最佳时机。
不知自己的这个推断是否正确呢?林晓阳苦于自己的阴性内功已经到顶,无法验证这个问题。现在,既然有军佬这个老师在,为什么不向他求证呢?如果证实了这个理论正确,那明天中午就可以放心练阳性的降龙诀,不用再自己摸索和担惊受怕。
当军佬听了回转的林晓阳,提出了环境与练功关系的这个他前所未闻的新论点之后,愣在当场。从小就开始练功、而且也接触过不少与家族有交往的练功人士的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理论。
军佬连忙详细地了解了林晓阳的思路与他中午练阳性内功的经过时,恨不得马上就验证他的理论是否正确。可惜,他练的也是阳性的内功,只能在明天的中午时,才能试验。
这一刻,军佬对林晓阳的印象更是好感。
一个品学兼优、刻苦耐劳的人,谁不欣赏?一个思想活跃、敢于创新的人,谁不佩服?一个彬彬有礼、知书懂事的人,谁不喜欢?有齐了这么多优点的林晓阳,就是连眼高于顶、心志如铁的军佬,也在短时间内,就被他打动了。
虽然,军佬认识林晓阳这个小兄弟才一天多一点,但通过从阿彪那里的了解和这一天半的接触,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年的小兄弟。
军佬对眼前这个越来越喜爱的小兄弟说道:“小阳,走,我们去跟阿彪说一说,今天开始你就搬过来与我一起住,让我们更多时间交流,好吗?”
“能时刻听到龙哥的教诲,小阳当然求之不得。谢谢龙哥对小弟的关照。”
“哎,不是说过让你说话别这样文绉绉吗?你我兄弟之间还客气什么?”
当即,林晓阳就拎着简单的行李,住入了军佬的中队部。
林晓阳搬入了中队部之后,可能是今天接触的新事物多了,太过兴奋的缘故,睡不着,就与军佬继续探讨内功的课题。
当军佬知道林晓阳竟是一身同时怀有阴阳两种内功时,惊愕之余,更是羡慕之极。
要知道,万物的生长,讲究的是阴阳调和,无论那一种的东西,都不可能只有全阳或全阴的形态存在,需要有调和,有互补。比如宇宙,有了太阳的极阳,就要有月亮的极阴内功也一样,有阴阳之分,最理想的当然就是两种形态一齐练。不过,到了内功已经式微的当代,能练到一种内功,已经是极其幸运,能两种形态的内功一齐练的人,简直就凤毛麟角。
只练一种形态的内功,在没有相对形态内功调和的情况下,只能靠药物等外在的因素来调和体内的阴阳。
练一种形态的内功每到一个阶段,就要停下调和身体到阴阳平衡,才能继续练下去。如果身体没有得到调和而强行修炼下去,就会伤及一些相关的内脏,甚至练废了。军佬家族中,已经有三个人就是这样情形之下练废了。
像军佬他们家族这样练祖传阳性内功的人,除了按时服用阴性的药物之外,连食品也要控制到吃阴性的,而且,每到一个阶段,还要小心翼翼地检查体内的阴阳调和情形,怕一个不小心就重蹈那些练废了的人的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