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看她,容姐也心有余悸道:“郝记者,你松开我,我跟你说一下你就明白了。”
三个失足妇女和尚未失足少女马青语上了我的车,车上面显得有些挤,容姐坐副驾驶,她们三个坐后面,容姐跟我说起了马青语的事情,容姐说:“青语是个命苦的孩子,摊上了一个瘫痪在床的父亲,而且还有一个才上小学的弟弟,她本来在我们老家说不定能考上个不错的大学呢,可是现在却毁在了她那个父亲身上了,今年过年,她那父亲又得了一场大病花光了原本要给她上学的钱,而且连生活的钱都没有了,迫不得已她才出来跟着我做这行的,她刚到我这儿,我寻思着青语还是个处子身,并没有让她接客,即便是接了,头一回也得一万块。可是谁想到这还没找到人,就被抓了。”
马青语听着容姐说她的身世,深深的将头低了下去,眼泪禁不住的啪嗒啪嗒的就滴在了手掌上面,我看到这一幕,挥了挥手道:“行了,别说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这两天先不要做生意。”
容姐看了看我,说:“郝记者,你答应过我们不外传的,你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
我颌首,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马青语,对容姐说:“你先不要给青语找客人了。”
容姐看了我一眼,有些意思,并没有点破,而是转头看了看马青语,说:“妮儿,你有福了。”
马青语抬起头,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
……
我将容姐她们送回洗头房,然后就回到了公寓里面,小睡了一觉,九点多的时候我就起来给张玲打了一个电话,要见她。
张玲说她在学校上课呢,让我去学校找她。
我到了学校之后,在教室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张玲下课之后,我就将她拉到了一旁,问她:“我那个调查报告你给谁看了。”
张玲楞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你都知道了呀。”
我说:“我知道什么了知道,你到底给谁看了。”
张玲想是在邀功一样说:“我交给了社保中心,让他们研究一套能够救助失足妇女的方案,然后由咱们暖心爱心基金出资,援助这些失足妇女,怎么了?”
我头疼不已,尼玛这张玲是不是没脑子啊,社保中心是属于政府机构,我的那篇报告基本上各大媒体以及报社都不敢报道,她反倒交给了社保中心,不必说肯定被有心人士禀告了相关部门,这才有了容姐洗头房遇袭的事情,我给了张玲一个爆栗,将事情的经过给她说了一遍。
张玲大吃了已经,有些唯唯诺诺,我说:“行了,你赶紧去要出来报告,就说是写错了。”
张玲哦了一声,赶紧打了一个电话。
我问她:“给谁打的?”
张玲说:“给林国庆打的,让他去拿,嘿嘿。”
“……你还真会使唤人。”
张玲耸了耸肩说:“你能带我去看看容姐她们么?我看报道上面她们好惨哦,还有你说的这个马青语,行不行?带我去看看她们?”
我瞪了一眼张玲,说:“行,不过你去看看人家,不准备给人家捐点钱什么的?”
张玲笑了笑说:“嗯,行,可以以暖心爱心基金的名义给她们捐点钱,不过仅限那个马青语,别的可不给哦,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马青语现在需要的是鱼而非渔,而容姐他们却需要渔,不需要鱼。”
我无奈了,说:“别跟我饶口舌,我是学中文的。”
张玲嗯嗯的点头,我们两个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一辆宝马车行驶过来,张超从宝马车上面走了下来,错,应该是从宝马车上面被抬了下来,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抬下来,他的一条腿打折石膏,整个人被绷带缠的像一个粽子一样。
我愣在那里,下巴都被惊掉了,我不由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玲只是看了一眼,就冷冷的说:“哦,我哥昨天被人打了,全身骨折,腿断了。”
这个我知道,昨天学校给夏婉玉打电话了,我还故意让夏婉玉拖延了一会儿呢,关键是现在张超怎么又来学校了,我不由问:“那他怎么又来学校了啊?”
张玲说:“是夏姨让人送他过来的,为的就是让他丢人,省的他以后老出去惹事儿。”
“……”我突然之间想笑,夏婉玉这一招太狠了,不过将张超暴揍的人更狠,我笑着说:“是谁将你哥打成这样的啊。”
张玲瞅了我一眼,说:“你就乐吧,他招惹的人太多了,俗话说的好,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他这就是作孽啊。”
听着张玲的言论,我不由道:“你是他亲妹么,怎么说话这么歹毒。”
张玲鄙视我一眼,说:“不是,我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行不行。”
我笑了笑,就和张玲离开了学校,汽车行驶到学校附近的家乐福的时候,张玲说要不要给她们买点礼品呢,我想了想说不用,你就把她们当朋友就行了,如果你高高在上,反而人家会心里不舒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