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总”欣喜若狂、载歌载舞的样子,沈向江气得差点要吐血。而于斐然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在不停地滴血。
输掉了一亿多,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从明天开始,他手头上的流动资金就会变得捉襟见肘,举步维艰。毕竟,即使是身家不下于250亿,排除了不动产之外,可以使用的现金也不多了。
“好吧,我已经输了个精光!无颜再留在这里了!”过了良久,好不容易从后悔、沮丧等心情中稍微挣脱出来的于斐然黯然地说道。随后,他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私人物品,低着头,步伐沉重地走出了包厢。
“嘿嘿,慢走,不送了!哥们,谢谢了哈!”此时,扭出一身大汗的林诺向着于斐然的背影打了个招呼,笑得十分灿烂。这年头赚点钱不容易。难得碰上一个充满爱心、出手豪阔的金主,离别时,当然要礼数周全。
“沈先生,咱们继续吧。看着你面前的筹码,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嘻嘻。”他目送于斐然走远后,就转身坐回了椅子上,嬉皮笑脸地朝沈向江说了一句。
“来啊!你赢得了老于,未必就赢得了我!”沈向江傲然地说道。“说实话,你的筹码我也很感兴趣,它们待会儿就全部都是我的!”
“嘿嘿,我这里有两亿多,是你的两倍。就怕你没有这样的胃口吞得下去!”林诺捋着山羊胡子,奸笑了两声,针锋相对地顶撞道。
于是,在荷官发出第一张扑克牌之前,这两人就如张飞穿针一般——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向对方示弱。随着底牌到手,他们才移开那已经开始发酸的眼睛,将注意力转回到纸牌的上面。
“100万!”沈向北看了底牌,又看了荷官发过来的第一张明牌,便喊出了底金的数额。他的明牌是黑桃K,“陆总”的是梅花三,肯定是由他先说话。
“切!没有新意!”林诺用右手的小手指抠着鼻孔,不屑地说道。“我以为你刚才喊得那么大声,会玩出一些花样。原来弄了半天还是旧调重弹。这样吧,我跟!再大你3000万!”他漫不经心地推出了六十个筹码,显得很是随意。
怎么办?跟还是不跟?沈向江没有理会“陆总”的嘲讽,而是脑子快速地转动,思考着对策。他的底牌是方块K,跟的话明显是占据着主动。
可要他一盘就投入一半赌资,甚至是全梭,他又非常的不愿意。因为,于斐然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所以,他有点犹豫不决。
“啊------”见此情景,林诺舒展开双手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啊?就这么一点钱,还要犹犹豫豫,我真有点鄙视你了!”
“不跟!”听了这话,沈向江便脸色阴沉地把牌一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宁愿损失一点也要稳扎稳打,不给“陆总”两三张就定输赢的机会。
“嘿嘿,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凌晨两点了。照你这样的速度,起码还能玩上30把。就算我每盘只是赢取你的底金,也有3000万的进账。来吧,看谁耗得起!”林诺得意洋洋地说道。
接下来的这五轮牌,情况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沈向江虽然幸运地拿到了五对牌,却由于“陆总”的下注太大而没有跟进,白白地损失了500万。
“草!和你玩牌真没劲!”林诺弹出了一颗鼻屎,郁闷地说道。“你这种人要是去到晋省参赌的话,百分之百的会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丢进河里!”
“算了,反正我又不像你那么在乎钱,就勉强随着你的节奏喊一下吧。要不然,我真的想要睡着了!”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哼!跟着我的节奏喊?你很快就知道“错”字怎么写!沈向江闻言,心里狂喜。他不动声色地瞅了“陆总”一眼,握紧了自己的双拳。
“沈先生的牌面是红桃十,请您下注。”荷官发完了两张牌,就报出了下注的次序。林诺的牌是方块六,自然要排在后面。
“100万!”沈向江淡淡地说道。说罢,他饶有意味地看着眼前的“陆总”,等待着回应。
“我跟!”林诺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时间有限。到了两点钟,咱们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
好!只要你不乱喊乱叫,我不会让你等到两点的!沈向江听后,眼里就射出了精光。他自信满满地挺起了胸膛,浑身开始散发出杀气。
“沈先生的牌面是红桃十、黑桃三,陆先生的牌面是方块六、方块八,请沈先生说话!“过了片刻,荷官继续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500万!”沈向江迅速地丢出了十个筹码,眼神坚毅,沉声地说道。
“跟------”林诺似乎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他将后背斜靠在椅子上,脖子后仰,眼睛直直地盯向天花板,研究起了挂在上面的灯饰。
很快,荷官就将第四张牌发到了沈向江和林诺的手上,并且分别报出了他们各自的情况:这一次,沈向江得到的是一张梅花十,而林诺则得了一张黑桃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