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瞬间动弹不得,但是手中枪响不断,直到将弹匣的子弹打光。
楚文这时弹身而起,他灵敏的耳朵已经依稀听到山谷外阵阵颤动的声响!这次真的引起雪崩了。
楚文快步来到黑衣人倒地处,蜱蛊王一对红色的螯牙还死死地咬在黑衣人脖子上,蜱蛊王的肚子迅速的鼓起,而黑衣人开始干瘪下去。
楚文知道蜱蛊王正在吸食黑衣人的血液,也顾不得许多,一个前滚翻将画卷抄在手里玩命似的向山谷外跑去。
快速奔跑让楚文神经紧绷,敏锐的听觉使他能听到背后那种刺耳的如耳鸣的声音又开始响了起来,而天空上点点雪花也慢慢飘落。
楚文不愧是在这山间长大的,速度丝毫不比这蜱蛊王慢,蜱蛊王在吸食了人血后速度也下降了不少。
就在一人一蛊即将奔出山谷时,大块大块的雪块在头顶落下。首当其冲是几十米高的树木,但很快就被不断坠落的雪块吞没。
楚文边跑边抬头看到,一块如房顶大小的雪块即将在这里淹没,楚文快跑两步,翻身将背后木弩摘下,转身对着蜱蛊王便是一箭。
弓弩劲道极大,楚文与蜱蛊王也不过几米的距离,蜱蛊王直接被射得翻了个,四脚朝天正张牙舞爪待要爬起。巨大的雪块自空中落下将蜱蛊王吞没。
楚文则在雪瀑淹没山谷的最后关头翻上山谷外的巨石,眼看着巨大的雪浪自脚下滑过,将本就不大的小山谷彻底的埋葬在这林海雪原间。
而此间的秘密恐怕随着这次雪崩将与世隔绝不知多久。
楚文回来玉水寨已经是中午时分,已经顾不得吃饭,随便买了点火腿粑粑边走边吃。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到母亲家里,手里的那个神秘画卷他已经偷偷在树林里展开观看,和洞穴中的壁画内容基本一至,但却更为详细,里面有大量的山川湖泊,还有东巴文标注的名字,以及下方的大段东巴文注释。
东巴文这种象形文字,楚文只是略知一二,常用的字还能认识,这种古老而神秘的描述根本看不懂。
而最重要的是,这幅画卷竟只是半幅,这半幅画卷尺幅比较大,展开足六七尺左右,但是却从中央被裁为两半,他所得到的是下半幅,图画的画面比较少,但是底下的注解却是完整的。
楚文想让母亲帮忙翻译一下,这似神路图却又不同的画卷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文的身世很特别,他对自己的父亲没什么印象,他只知道自己小时候生活在上海,一直和自己的奶奶一起生活,直到六岁那年,突然有人到家里告知奶奶父亲的死讯,奶奶也似乎早有准备,很平静地料理了父亲的后事。
没过多久一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人将他接回了云南,自此住在了玉水寨。但是由于继父的百般虐待,母亲只得把他交给当地的老猎户和纳收养。
母亲的住处在寨子的北面,穿过两条街,楚文便来到门前,由于和继父的关系很不好,因此楚文平日里很少到母亲这里来,大多是母亲去师傅那里看他。
楚文来到门前,恰巧小和安达从屋里跑了出来。楚文忙将他叫住,和安达是母亲和继父生的孩子,才十岁。楚文平日里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倒是宠爱有加。
楚文问和安达母亲在哪里,和安达眨巴着大眼睛道:“母亲去了大东巴那里。”
楚文点点头,给了和安达一些零花钱,转身向寨子外走去。
大东巴在纳西族有着超人的地位,由家族世袭,但是由于东巴没有俸禄,生活来源一切靠自家劳作,因此在现代社会东巴的传承越来越困难。
除了进行祭祀等东巴教的一些活动外,大东巴就住在自己家里与常人无异。
大东巴的家楚文是比较熟悉的,没过多久便来到山林前的一片房屋。
但是出乎楚文意外,几辆警车停在房屋外,房屋门前被拉了警戒线,众多乡人围在外面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楚文心道不妙,忙挤到人群中,向乡人打听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乡人讲述道,大约半小时前,这里突然传出枪响,等有人进去查看时,发现大东巴被人杀害在家里,同时还有几个家人受伤。
楚文面色惊变,自己母亲还在屋里,忙挤进人群想到里面去。
两个汉人警官将他拦住,楚文忙讲明身份,几个人将他带到一辆警车内进行询问。
和多阿警长是玉水寨的主要管片警官,同是纳西族身份的他对楚文比较熟悉。
楚文在车上等了一会,和多阿警长才来到警车上,询问了楚文最近一次见到她母亲是什么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等话。
楚文急道:“我母亲到底怎么了?”
和多阿沉吟了片刻道:“你母亲早上也在大东巴家,据大东巴家人讲一伙黑衣人将她绑架了。大东巴也因此遇害。”
楚文头脑嗡了一声,险些晕倒,躺倒在车上好一会才缓过来。
和多阿嘱咐道:“先回去好好休息,有消息我们会马上找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