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远,你做得不错!不过,如果你可以在每次球队失球后,都快速回防的话,那就更加好的了!”
傅思远满以为陈乐会批评自己,最后料不到反而获得了赞扬。
“他不是在说反话吧?”傅思远观察着陈乐的神色,却觉得对方并不是在套着反话讥笑他。
于是他讷讷地向陈乐点点头,默默地接受了“赞扬”。
陈乐本来就想培养一个勇于助攻的边路球员,此时自然不会和他计较,反而会去鼓励他。何况比赛场上局势混乱又不是傅思远一个人的责任,而陈乐对比赛本身的各项安排也有很大的问题。
因此陈乐没有对益智的任何一名球员提出责难,反而是自我检讨了一番,跟着放下身段与球员们进行讨论。
益智日常的训练之余,陈乐经常会给队员讲述一些自己对足球技战术的见解。益智球员在陈乐的熏陶下,渐渐对足球比赛有了一定的认识,算是统一了全队球员的战术思想。但是知道归知道,如果益智想要顺利地按照想法来完成比赛,就还需要经过周密的战略部署和战术套路训练。
就像好些喜爱踢球的球迷,明知道带球的时候若只顾低头看球,一个是不好的习惯。可是要想克服低头的毛病,让自己抬起头来学会观察,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还需要更多的练习,以及有更多的足球知识来充实自己。
一般而言,许多足球迷对于足球比赛,都往往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和看法。他们的这些理论千奇百怪,有的主张一力进攻边路,有的强调死打中路,亦有的建议边中结合。虽然他们的理论不同,但有一样他们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的这些理论,终归是由报刊杂志或新闻媒体引导而成的!
至于这些报刊杂志或新闻媒体的引导是否正确,那就见仁见智了。陈乐就经历过这么一回事:上几场比赛时,解说员还批评守门员,讥笑他每次接球都做齐动作,其中的许多动作都是多余的,即使是毫无威胁的来球,都要双手抱紧,牢牢用身体把足球压在地上。尔后该名守门员多轮比赛不失球,解说员立即一改口风,赞扬他每次接球都做齐动作,其中的许多动作都不是多余的,即使是毫无威胁的来球,都要双手抱紧,牢牢用身体把足球压在地上。
后一句话比前一句,虽然解说员仅仅是改动了几个字,但是造成的影响却迥然不同。若非那个守门员心理过硬,很可能老早就被听信解说员胡说的球迷骂臭了,从而变得颓废和怀疑自己,哪里还会有后来的优异表现。
陈乐就从来不盲信媒体的评论,他的足球理论大多数是从专业的足球教材中获取,其余的是从经验丰富的球友那里请教而来。对于他来说,那些足球解说员简直像是从民国穿越回去的,对足球的见解低劣落后,只能误导观众。
因此可以说,虽然益智的球员只能从陈乐的只言片语中学习到一些足球知识,但是单凭这些知识已经可以完爆未来的大部分足球迷了。这些足球知识可是足球大家留下的智慧,远不是媒体的胡言乱语可比。
陈乐养成了经常和益智队友讨论战术的习惯,一来可以为自己设定的战术查缺补漏,二来可以提高益智球员的足球理论水平,三来可以培养感情,一举数得。
益智足球队经过一轮“批评和自我批评”之后,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实行“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正确方针,努力提高队伍的战斗力。然而到最后,陈乐的“右倾投降主义”伤害了以黄崇伟为首的益智球员的感情。
虽然知道通过实战比赛调整、演练战术阵型是正确的行为,但是若然以放弃胜利为前提,总是会令士气降低。特别是益智的球员们就算输,都不想输给曾经看不起他们的安碧沙罗。只是益智可以寻找到的对手,除了安碧沙罗,再无别家,可以说益智每一次和安碧沙罗交手,都是一次获得宝贵经验的途径。陈乐为了快速提高益智的实力,输一次给安碧沙罗也是难免的了。
比赛的下半场转眼间就开始了,陈乐并没有上场比赛。相比上半场,他做出的最大改动,就是为前卫和后卫各自划定防守区域。
益智的这种防守变化,还未能形成混合型区域防守。球员的防守技能和配合程度还不足以应付这种体系,应该更多的归类于人盯人。对于区域防守来说,最重要的是整体。打一个比方,对手进攻点就象一只游来游去的鱼,耵人体系下是以一对一的形式,不断地去用鱼叉抓鱼。而区域防守则象筑起水坝,通过不断合拢压缩空间而使鱼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从而抓住难抓的鱼儿。最大要点在于整体性,体系性——如果三条线的统一战术执行力不够,则很难行成一个坚固的水坝而漏水,无法压缩对方的传球空间。
此外,陈乐还作了一个安排,那就是让每个前卫和后卫轮流地插上助攻,每个人都有份。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留下防守漏洞,以便训练益智的防守球员处理危机的应变能力,同时也能增长防守球员插上助攻的经验,还可以提醒比如傅思远这类热爱进攻的球员记得回防。
比赛的进程相当乏味,双方都好像在打太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