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五个球?怎可能做得到!”黄崇伟也随王感才的带领过来了,他听了翻译的话后,大声质疑道,“我们与安碧沙罗的足球比赛,往往都是一球就能够定了胜负的,就算多了陈乐一人,又如何可能帮我们再多进四球!”
加拉校长或许是猜到了黄崇伟说话的意思,招翻译过来又是一阵耳语。
翻译会其意,站直了身体再次大声说:“加拉校长发话了,你们在比赛中每比对手多赢一个球数,都可以减免一部分赔款数目。具体内容是,若只靠赢一球而胜,赛后你们须得付八成赔款数目;若你们只赢两球,须得付六成赔款数目;只赢三球,须得付四成赔款;若赢了四球,那么只需要付一成赔款即可;若赢了五球,当然是赔款数目大家两清,各不拖欠。而且不但如此,加拉校长还宣布,如果你们能够赢安碧沙罗五个球以上,他老人家则有奖励给予你等。”
在场众人听完翻译的话,均惊疑不定。此时,陈乐与黄崇伟、王感才已经凑在了一起,接头低声商议起来。
王感才建议说:“足球赔款是小事,我们可以凑起资金帮陈乐你赔付。说到底你也是为我们益智争光,才会招此麻烦。其实,而今并非是加拉借机过来敲诈勒索,不过是安碧沙罗那边不忿那日的赛果,因此而过来找我们晦气。说起来,那天乃是法国国庆,陈乐的作为,相当于狠狠地落了他们的面子。他们尊严受损,自然要想办法弥补。在我看来,这场球是非打不可的了。”
黄崇伟接过话语,继续说道:“以我对安碧沙罗的了解,他们必然是找到了比赛中对付陈乐的办法,想再打一次比赛挽回面子。只不过不知道他们的后手是什么?”
黄崇伟说完,与王感才一起用燑燑目光望着陈乐,希望陈乐有什么好的建议。
陈乐细细考虑了一会后才说:“如果比赛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话,那倒有些办法可以破解。他们无非是在比赛中派人紧紧盯住我,不让我有拿到球的机会。又或者是待我拿球的时候,就多派球员对我夹击协防。只要我无法有表现的机会,剩下的不过是依照过去的战术,继续打败你们。”
“那怎么办?有什么破解的方法吗?”黄崇伟关切地问。
“有的!”陈乐用坚定的语气回答,“不过时间紧迫,不知道这个想法来不来得及完成。他们越是关注我,就越是给了你们机会。我有一个想法,如果可行的话,将大大提高你们的攻击得分能力!”
王感才点头说:“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先答应了打这场比赛。无论怎么说,情况无法再糟,顶多就是按原来的想法,凑钱打发走加拉罢了。”
三人商议既定,便要接过战书。不料那翻译仿佛恶作剧般,笑着说到:“你们商量好了吗?商量好了就听我把话说完吧。刚才说的,都是你们赢了就可以拿到的筹码,可是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你们呢?现在就说说若果你们输了,就该有什么可以输给我们!”
陈乐三人听了翻译这话,脸都绿了。
翻译的脸变得有点阴森,他继续笑嘻嘻说:“如果安碧沙罗反过来赢了你们一球,那么你们的赔款就要翻一倍;如果赢了你们两球,那么赔款就翻两倍;如此类推,赢了你们几球,赔款就得翻几倍!你们可敢接战?”
翻译的话就像是晴空霹雳,劈得在场的众人鸦雀无声。陈乐三人也被惊得战意全无,对于战或不战,犹豫不决,最后商量着干脆直接把钱赔出去算了。这球赛,横竖对安碧沙罗学校都有利,益智不可能吃这哑巴亏,实在是不宜多此一战。
然而,一如黄莺出谷的清澈娇声忽然响起:“战,这场球赛我们一定要战。我会捐出我的全部嫁妆给你们做筹码!不过你们一定要获胜,不是为了我的嫁妆,而是为了你们,为了益智争一口气!安碧沙罗来我们学校寻衅生事,而我们益智如果只能卑躬屈膝,忍气吞声,就会被外人看轻。外人会以为我们益智和法国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益智是华人所建的学校,目的是教育我新人要不畏侵略者之强权,不流失中国人之气节。法国人如来挑衅,我益智必要迎头痛击!”
陈乐回头一看,却看见说话的,是一个瘦弱娇小,皮肤黝黑的女孩子。她虽然有点病态,但身躯挺拔有势,目光坚定有神。
王感才为陈乐介绍说:“她是学校董事会成员之一的女儿,名字叫郑雪碧。”
“郑姐姐说得好,我也捐出我的嫁妆!你们不要再有顾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安碧沙罗的法国佬和越南佬!”郑雪碧的话大得人心,很快就获得了跟从。在场众人争先恐后地表示,自己愿意负担益智和安碧沙罗的比赛赛果的赔款。
王感才分别与陈乐、黄崇伟对望,见二人都点头赞成。于是对益智的校长黄佑伦说:“王校长,我代表陈乐和益智足球,以及足球队的支持者,请求校长同意我们进行这场比赛!”
黄佑伦校长打了好长一段时间酱油后,此刻焕发精神,接过了王感才的请求,对加拉的翻译说:“我们益智同意进行这场比赛,遵照加拉校长的提议,自负赛果。希望这是一场公平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