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来历,暗想他应该是个富家公子,官家少爷?只是他弹这曲子,引人前来,难道只是为了聊天?蒙面又是所为何事?冯纬道:“其实阁下这首曲子,所谈之曲,确实如山涧之水,yu寻出路,而苦于无方。虽未听闻,但音声潺潺,去势踌蹰,应该是公子自创,自创之曲,当为心声。如今天意正寒,公子却又不辞辛苦,难道是想约见我们?只是似乎你应该不知道我们是谁。”青衣公子问:“何以见得?”冯纬道:“扬州的青年才俊,我也识得仈jiu,公子却是初次蒙面。看公子的气度,当是大家少爷,就算不是名动一方,也非默然之徒,所以当是外乡人,我们四人虽来自四方,但却都不曾识得公子,公子自然也应该不识得我们。”青衣公子道:“结交有缘之人,有何识得与不识得之说?天下之人,不都从初次蒙面开始?天下之事,不都从未雨绸缪而来?”寒江心想:这人一定有事,不如我听听他的心事。当下启动设备,注意聆听,但是这青衣人似乎一点心事都没想,倒是听到黑月的心声在说:“此人若知道我们是武林中独挡一面的人,那就是冲着武林而来,他不像是武林高手,难道是……郯王,或者他的随从?”寒江一愣,从他听不到心声,可看出对方伪装之妙,也许确实如黑月所想,此人就是郯王,只有在皇宫争斗中长大的人,才能够有这样的本领,不但让别人猜不到心思,而且连自己都不去想心思。寒江关了设备,心想黑月连这样的关联都能猜到,真厉害,也对,也许郯王正好在扬州,听宁罡说了武林计划,得知我们几个想要避开,便想亲自来会。不管怎样,皇宫如此难以接近,这离我的九宫环,又近了一步。他要不是王爷,我倒没有损失。不过,他也没当上皇帝,连太子都没当上,不是他母亲不受宠,就是他自己不受宠,对我的帮助,估计不会很大。但是世事浩渺,既然了无终点,也只能把每个过程都当作学习吧,从这个失败的王爷身上,就算不能接近皇宫,至少也能学点失败的经验。自从慢慢觉得人生了无尽头,业报无休无止之后,寒江对诸事看得稍淡,反正,人生还长,千里之行,慢慢积累吧!黑月笑了一笑,“不知道公子想要绸缪什么事情?”青衣公子淡然一笑,“看姑娘这么胸有成竹的问,想来应该知道了。”寒江心想:他一定是郯王,看来要度人心神而交谈,我确实不会。不过这也到底不好,中国人花太多时间去想心事,参天地,倒是忽略了对于自然规则的领悟。不过也许人类对于科学的发现,其实本身就是一件幼稚的事情。黑月道:“我心里想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公子怎么会知道?公子习惯了去猜测别人的心思,可我却不习惯。”青衣公子淡然一笑,“姑娘这么急,不像是能听懂琴声的人。”冯纬笑道:“打扰公子了,我们本来说天寒地冻,公子莫不是想找人聊天,以抒情怀,没曾想,公子只是想找人猜哑谜,大家所想不同,还是各行其是吧。”屈蝶不屑的说:“读书人,都迂腐到了极点!”然后转身大步离去,冯纬等人也跟着离去,屈蝶道:“那黄山派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要灭谁就灭谁吗?我们还要躲着他,我倒要去会会他们,再会会王爷。”冯纬道:“在西南你们说一不二,在江南,还是得入乡随俗。”屈蝶冷声道:“我才不……”正说着,忽然听到有人道:“脾气还是这么火爆,你以为这里是灵教?”屈蝶正要发火,只见莫嫣然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屈蝶便不发作,冷声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找的人找到了?这两位就是木姑娘和陆公子?果然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