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脸红红地一撇腿上了后座。
“你这速度够快的啊?”张清河回头冲她笑道,一副很阳光很正常的表情,但是心底里却感到几分不自然,因为上次见面时他们越过了某道红线。
“嗯,最后一节是自习课,作业也完成得早。”苏婷说,其实她的作业根本没完成,一接到张清河的短信就对自习课坐堂的班主任说她妈在下面等她,有点急事,就早那么两三分钟出了校门。
张清河一个当过多少年教师的人,有什么不明白的,但也不去揭穿她,只是眼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笑意来,不想却被苏婷在后视镜中看见了,就伸手来前座上拍了一他的肩膀道:“嗨,你笑什么!”
张清河稍稍绷起了脸说:“看见你越来越精神了,所以感到满意嘛。”
“切,你根本就不是那意思。”苏婷上半身落回后座上说,看见张清河绷起了点脸,知道他又回复到那个在她面前有些刻板的大人的形象了,就不在说话了,这是在出租车里。
在离苏婷家不远的一个饭馆旁边他们下了车,吃饭时俩人聊了一会儿,都是关于学习的,吃完饭就相跟着步走回到了苏婷家,一关上门,张清河心里忽然就更加不自在起来,仿佛他被一下子关在了一个极大的是非之中了。。家里静悄悄地,沙发茶几什么的都仿佛在向他暧昧地眨眼儿。
“我们去书房里吧,先把你的作业完成。”张清河说,声音有点高。有时环境也是产生暧昧的一个诱因,书房是一个相对文雅清静的地方,不容易让人的心里产生太多暧昧的思想。
“我从来都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写字。”苏婷说着,不由分说地一把拉着他走进了她的卧室,她的柔绵的小手使他的一条胳膊立即变得麻酥酥的,并且这种酥麻的感觉立即漾遍了全身,他的脚步也虚浮起来。
他急忙挣开她的小手,伸手去门边按开关,却被她的手挡住了,“你看今晚的月光多美!”她从背上卸下书包放到墙角的一张桌子上说,“我常常幻想着在这样的夜晚,和你在一起……”
张连峰离开她几步坐到椅子上,说:“苏婷,今天我劝了你妈……”现在提起她母亲,应该能把她从迷离的情怀中拉出来。
“你劝她什么?”苏婷隔了一会儿问,淡淡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她的一张脸显得格外白皙,曲线柔美。
“我劝她再组合一个家庭,再生一个小孩儿,那样她的生活会更和谐快乐一些,你将来也有了一个伴儿,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样我爸怎么办?”苏婷静静地问,语气中带了一些凝滞和生硬。
“他在天有灵,会理解和祝福你母亲的。”张清河轻声说,“人就短短的几十年,应该生活得快乐。”
苏婷没有说话,仍旧望着窗外的月光,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
“我会和你妈想办法为你爸配一个阴婚,也就是为他在那边找一个美好的伴侣,那样他也不会再孤单。”
“快别说这些了,怪瘮人的!”苏婷听了“阴婚”这个词就开始有些反胃了,关于人在那边的什么什么的事她也从没去认真想过(这个年龄的孩子老想这种事那就不正常了),要不是她爸爸去世了,她可能压根儿也不知道夫妻该合葬这样的事,现在听张清河认真谈这样的事,她就感到很反胃。
“好吧,我也只是想让你理解你妈。”张清河说,其实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用这样的话题打破暧昧的气氛。
这时就像一个古老桥段似的,哪里就不知为什么突然传来一阵伊伊哑哑的声音,配合着刚才的话题和窗外的月光,让苏婷很有些毛骨悚然起来,张清河看到她的脸色也变了,“你怎么了?”他问道,心里一阵内疚,真是顾了这头忘了那头,本就不该和她谈这样沉重的话题的,可别把她搞得神经兮兮的!她刚才从那几场沉重的打击中缓过来一些。
苏婷没回答他,却一下子把灯按亮了,还在那一瞬间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
看着她这样的神态,张清河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心念一转,明白她是听见刚才那声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才有了这样的表现,就走到窗前向下望了望笑道:“是一个女人练了一下嗓子,我还以为谁的声音这么难听,好像是想练京剧来着,就那种尾腔的声音,细细的,挑几挑,还拉得长长的。我从来就不喜欢这种京剧,真不知这种歌声怎么能叫成国粹。”张清河说完转过身望向苏婷,看到她的脸色明显舒缓下来,他紧绷的一颗心也松弛了下来。
其实他是故意这么说,他本人还是比较喜欢京剧的,细细听的话,那歌声很能勾起一些人对人生的一些深思。
“来,做你的家庭作业吧?你可是给我发过誓的,一定要好好学习!”他用明朗的声音说,“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助你解两道题。”
听张清河这么说,苏婷不情愿地嘟着嘴从拉牛牛本来,张清河也就走过去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写。不过一会儿,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不老实地落在了苏婷的身上,落在了她满头的秀发上,还有衣领处显出的白皙的脖颈和凹凸着的锁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