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丽虹还要去盯她的服装店的装璜,张清河把她送去后,把车停在那儿,自己在附近转悠,心里挂念着李谨,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再给她打个电话。打吧,很可能会影响她的心情和对目前自身形势及对他人态度和心理的判断,虽然心里很痛,但他希望她能冷静客观准确地分析和判断,作出更有利于她自身以后幸福的选择。不打吧,他又觉得她可能会觉得自己无情,从而心里更痛苦。
握着手机考虑来考虑去,他还是决定不打了,压制住心里痛痛的痒痒的冲动,转头向正在装璜的服装店走去,可能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吧,他向服装店对面的茶馆望了一眼,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茶馆二楼的玻璃窗后面有一个人正望着这边——高福昌!
难道他还在西安?还不死心?他还想干什么?他心里掠过数个疑问,进店向夏丽虹打了一个招呼,坐进自己的车里开着走了,十分钟不到,他又坐着出租车返回来了,只是已经简单地化了妆,这样的化妆他已经很熟练了,不到三分钟就能搞定,他让出租车开到那个茶馆下面,打发走了出租车,他独自上了茶馆的二楼,却根本不见高福昌的踪影,找个借口形容着高福昌的相貌向茶馆里的人打听了一下,说刚才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已经走了,张清河问去了哪里,大家都摇头,说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来还真不是他有了幻觉,高福昌现在又到了西安,或者,他压根儿就没回去过!他想干什么?还不甘心吗?目的没达成就损失了一千万,想要找回场子吗?
应该是吧,吃了这么一大亏,按照他的性格,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张清河的心揪紧了,看来,他还得随时准备投入对高福昌的战斗!那盘录像带对姓高的威胁现在已经大大减弱了,这么多天不报案,再报案威力就会大大减弱,公安部门会细细盘问这里面的枝枝节节,那就势必会牵扯出那一千万,更何况,李春妮现在也不见了踪影,即使报案,姓高的被判刑的可能性也极小,倒是他自己因诈骗罪入狱的可能性大增!
可是,他实在想不出他还能拿出什么战胜姓高的法宝,难道再每天活在担惊受怕中,每天加强防范,不出事自己就根本没有对付姓高的把柄吗?
要么,就再明展大亮地警告他一下,让他死了这条心?但他随即冷笑着摇头了,姓高的如果真有报复的心理,又岂是他警告两声能起作用的?
可是他现在真的是很疲惫了,实在不想再搞什么阴谋斗杀的事,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今年所有的阴谋斗杀,又岂是他自己愿意搞出来的?哪一件不是被逼上梁山?
看来,这次他不能再被动防御了,他必须做一点什么事来防患于未然!
他打上了出租车找到自己的车,开着车回来进了服装店,把夏丽虹叫到车上来说:“刚才我看到高福昌在对面的茶馆望这边,我想他一定还是不死心,想要报复,你要随时加强防范,我们得雇一个会武术的女子跟在你身边。”
“这要整天防范怎么能防得住?还有晓奔呢,总会出一些漏洞。不行我们表面上放松一下警惕,看他到底还想干什么?”夏丽虹皱着眉说。
“也可以考虑,但一定要外松内紧。”张清河思考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