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一个耻辱,而对于张清河来说,却同样会是一个永远的痛。
“其实我一直有个追求者,他过几天也许会来西安,我妹告诉我的,他和我爸妈也谈过了……”李谨用平淡的语气拉牛牛,但她感觉到张清河贴在她肚皮上的耳朵还是抖动了一下,“我爸妈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知道了你是谁,我在医院那时,有次我妈隔着老远叫你李伟时,有人纠正了她,说你叫张清河……我一直没对你说这事……”
张清河的表情和脑子都木木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只觉得一颗心在沉沉地往下沉……
“从现实条件来说,他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但我对他真的……没有太多的感觉……,想想如果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过,都有些怕……”李谨慢慢地说,“也许我真的不适合结婚,如果我一辈子真的就一个人带着我们的孩子过,清河,你觉得怎样?”
听不到张清河的回答,李谨自己也明白,这句话的答案和他们的关系一样——无解。
第二百三十一章:叫起来顺口
荣泰集团在西安的房产部在高达三十多层的创业大厦上,拥有十八、十九整两层,李谨乘电梯上了十九层,却见他那个远房叔伯爹爹李满囤正等在她办公室门外的长条椅上,旁边还坐着一个颇有点气宇轩昂样子的二十**岁的男子,就是李谨那天给张清河提起的那个她的追求者——李诚,她的初中同学,是府谷另一大型煤炭公司的掌门公子,听说今年刚退了一门亲事,也是一个令父母头疼的大龄青年。虽是初中同学,平时见面也少,今年他好像去荣泰办什么事时他们见过几面。
当下打了招呼,李谨把他们让进办公室,俩人坐在沙发上,李谨坐在了他们侧面的沙发上,秘书急忙过来给两人泡上了茶,给李谨的杯子里加了白开水端过来,李谨只爱喝白开水。
“刚来西安?”李谨向李诚扬扬脸问。
“刚来。”李诚简短地回答。
“有事?”李谨又问。这种问话颇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但李谨还没管住自己的嘴巴时,这话就出口了。见到李诚,她情绪的波动确实有点大。
“啊,有点。”李诚挠挠头发说,轩昂的样子立马就有点委顿的倾向。
看到他这个样子,李谨装作有点奇怪的样子,把目光转向李满囤。
“啊,是这样,李总来这儿前去见过你爸你妈。”李满囤说到这儿看着李谨不作声了,他深知他这个远房侄女为人精明能干,但也很倔强,有时说话不给人留情面,所以说了半句就停下了,。
但李谨当然已经听懂了他的话,从看到他们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那就是说,李诚今天来的目的很确定——是来相亲的——其实也不是相亲,他俩小学同学,自然彼此很熟悉,那应该说成是来投石问路探问亲事的。
李谨表现出了吃惊了一下的样子,立马就掩面咭咭地笑起来。笑得李诚挠着头发满脸通红,笑得李满囤也有些坐不住的感觉。
“咋个了?闺女,你笑什么?”李满囤直杵杵地说,“李诚,李谨,这叫起来多顺口,多搭配!”
“顺口,顺口!二爹,你别恼,我没有别的意思。”李谨止住笑对李满囤说。李满囤在他们家排行老二,所以她叫他二爹。
“那咋就笑了?闺女?”李满囤一把扯住站起身欲走的李诚,睁着眼睛有些生气地问李谨。
“没事,没事!”李谨急忙摆着双手说,“我这人就是喜欢笑,你们别介意。”
那李谨究竟为什么笑呢?一方面是有点歇斯底里的笑,一方面其实是对李诚的回忆引起了她的笑。她知道这个李诚几乎是从小学二年级就喜欢上她了,那时她是聪明伶俐的学习委员,他是笨头笨脑的傻大个,但是却常被她揪着耳朵呼来喝去,但他却从来不恼她,一轮到她值日,他主动留下来帮她打扫教室,她觉得他碍眼,让他离去他不离去,就自己扔了扫把一个人走了,他就一个人留下来给她打扫。久而久之,李谨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值日这么个职责,因为每逢她值日,李诚就主动替他扫了。
当然小学生的爱没有那么纯粹的奉献精神了,李谨也得常常给他尝点甜头,比如一把葵花籽,比如一个小本本(那时李诚家还很穷,而李谨家已经比较富裕了),比如利用课余时间给他那老不开窍的猪脑袋补习功课。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初中,上初中后李诚退班了,到了那时,李谨的眼里就很少再见到这个李诚,大概是见毫无希望移情别恋了,也大概是喜欢也只能躲在后面悄悄偷看了,反正李谨不常见到他这个人,就更不会想着他这个人了,因为原来他压根就没进过她的目高于顶的眼珠子。
李谨见她这个远房二爹有些生气,而李诚也有些尴尬地坐不住。这两人也是够憨的,怎么在上班时间跑来憨憨地说这事,但李谨也不好让他们为难,同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就说:“这样吧,你们来这儿要办的事咱们以后说,今天下午我还要处理一些事,就不敢留你们了,晚上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