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明白,张清河这话根本不是说给他听的。
“好的。”张清河说。
夏丽虹当然也听见了这话,她也明白张清河为什么说这话,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她也听贺正勇说起过张清河也和刘美君有一段,对这个她并不在意,她知道,张清河跟她那样纯粹只是为了报复贺正勇,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电梯到了八楼,停下了,刘美君并没有出电梯,等其他人下去后,她关上了电梯门,一个人靠着电梯壁想,这姓张的真把那晚她说的话给录下了?不可能吧?谁会在那种时候干这种事啊?不过也真说不定啊,这姓张的现在对她是毫不在意了,说明他当初和她来往就是有目的的——就是想套出鑫川公司的个人贷款清单!现在他不是用那贷款清单在整贺正勇吗!
事实上,贺正勇在确知张清河拿着鑫川公司的个人贷款清单后,曾问过刘美君,是不是她把贷款清单给了张清河?刘美君冷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会不会恨你到这么害你的程度?”贺正勇就再没有问她,正想着要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张清河对他的进攻就开始了,这之后直到现在,不要说调查这件事,他连起码的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这样凶猛的进攻彻底打蒙了贺正勇,更让刘美君觉得不可思议,看上去那么软弱的张清河,怎么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邪性和能量?
处在这场痛苦的噩梦中,她真的不敢再小看张清河了,如果真的把他激怒了,说不准他真录了音,真会把那录音交到公检法,到时她不交出钱也得蜕一层皮!所以现在还是少惹他的妙!
贺正勇的钱马上就全没了,这点钱还得养活一家子。
夏丽虹?夏丽虹现在才不可能嫁给他!现在再让他看一看,谁才是真正靠得住的人!
张清河一行人进了贺正勇的办公室,见办公室里站着几个大老板模样的人和几个戴大盖帽的:有公安局的人也有法院的人。贺正勇红着眼睛,如丧考妣地蓬乱着头发坐在那张昔日无比威风的大板桌上正竭力回忆着什么,脸上的被挠过的红印横七竖八的。
“贺正勇,我们今天来找你,是就你指控张清河和路阳敲诈勒索你的事,向你重新质询,认得身边的这几个人吧?”带张清河他们来的警察向贺正勇问道。
贺正勇抬起眼睛慢慢地看向张清河,忽然咧开嘴笑了,然后又看向夏丽虹,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那脸上充满震惊和羞愧,但多少也有一丝伤心的表情。
“回答我们的话,认得这几个人不?”警察再次向他询问。
“认得。”贺正勇用干哑的声音说,“除了这个。”他指指夏晨树说。
夏晨树扭过脸望着窗外,不理他这一指。
“他和本案没关系,只是陪同人员。贺正勇,现在我们严肃地再问你一次,张清河确实敲诈勒索了你二百二十万,路阳确实敲诈了你八十万吗?”警察声音洪亮地问道。
听警察这么问,张清河心里虽然很紧张,但表情却很镇定和平淡。经过这大半年大大小小的事的磨练,他基本已能控制自己的心理和表情。
妈的,老子为什么紧张?该紧张、恐惧和绝望的是他姓贺的!老子是来看他临死前的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