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毕竟还一天存着他回来的希望,虽然这希望很渺茫。现在一下子确定他已经死了,而且死得那样惨,老父老母又痛又怒,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可是他们的独生子啊,李小炮的妻子发直的两眼渐渐喷出了怒火,冲着哭嚎的十二岁的女儿叫道:“哭什么,其他书友正在看:!走,咱找这杀人犯去!”
张清河自己留下来继续动员虎哥当面去揭露贺正勇,怕李小炮家人出什么事,就让路阳带着薛兵先陪着他们去了,到了鑫川公司,路阳和薛兵推开上前阻挡的保安,护着这四个人上去了,他们俩个就在门口保安那里守着。
这四个人一冲上来,首先是李小炮的老父老母嚎哭着“还我们的儿子!”,上来一把就抱住了贺正勇的双腿,李小炮的妻女则冲上来就抓挠贺正勇的脸,警察正发愣不知是怎么回事,贺正勇的脸上就已多了几道长长的血印。
一时这四人又哭嚎又打骂,看得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还是两名警察先醒悟过来,急忙又喝喊又拉架,好不容易弄开了这四个人,李小炮的妻子就呼天抢地哭诉开了:“警察同志呀,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作主呀,就是这没天良的东西害死了我男人呀,他和一个叫暴龙的活生生地打死了我男人,又把他分尸扔进了黄河里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警察喝问道。
“五年前的一个夜晚!”
“那你们怎么现在才知道?谁告诉你们的?”警察就问。
四个人一时蒙住了,光听虎哥说了,他们也没想起问一声虎哥的名字。还是十二岁的女儿最先反应过来,说:“是下面的一个叫路阳的大哥哥找的一个人告诉我们的。”
一名警察就下去把路阳叫上来了,路阳就说出了虎哥的名字,警察就让他去找这个虎哥。
路阳找到虎哥时,张清河正磨破了嘴在说服虎哥,可是虎哥怎么也不同意,他太怕贺正勇了。现在一听路阳说警察传唤他,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
张清河笑道:“现在,看来你不想挣这五万也得挣了,不要怕,去了就明明白白地告诉警察是怎么回事!贺正勇现在就是一头死老虎了,你怕什么!再说他还打断过你的胳膊,一个大男人,你就不敢去报复一下他?”
虎哥听他这话,硬着头皮跟着路阳去了。
张清河一个人坐着陷入深思,贺正勇在这样双重打击下,内心防线会崩溃吗?也许还差着点火候吧?他在社会上闯荡那么多年,心理应该是很强悍的,那么怎么再给他来最后的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呢?这根稻草在哪儿呢?
正这么想着,刘美君来电话了,他想了一想,接通了。
“张清河,你下手这么狠,不怕遭报应?”
张清河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点,刘美君平时醇厚的嗓音现在像一面破锣,咣当咣当地震耳欲聋,看来是又急又怒又痛,张清河相信,如果她就站在自己面前的话,一定会扑上来嘶咬自己的。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政府保不准会收了你的小二楼,还可能追出你分散到弟兄姊妹名下的钱!”张清河冷冷地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即把旧卡取出来装进兜里。
遭报应?老子什么也没做就遭了那么大的报应,现在还怕遭报应?张清河冷笑着想。
虎哥战战兢兢,抖抖索索地跟着路阳来到鑫川公司,但是当见到满头鸡窝状发型,满脸血印,沉默不语的贺正勇时,心里的紧张恐惧倒减少了不少,警察把他带到另一间屋里让他说事情的经过,他就把从暴龙那儿听到的拉牛牛出来了。
两名警察听这话不像是假的,立即向派出所领导汇报了这个新发现的案情,派出所领导一面通知他们加强对贺正勇的警惕,一面向刑警队汇报了这个案子,时间不长,刑警队来人把贺正勇和虎哥一起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