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李怡说。
“算是吧。你没听过裴多非的那首名诗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自由才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可宝贵的啊。”
“那好,明儿我也把裴多非的这首名诗告诉陈江,我们也自由了,不玩结婚过家家这种小游戏了!”李怡说。
“你要气死咱爸咱妈啊!”李谨两眼一瞪,打了一下妹妹。
“逗你玩呢,我才不想像你那样三百六十五天守空房。”
因为姐妹俩私底下有了这么一场谈话,所以当张清河去看李谨时,虽然李谨的母亲对他还很热情——是那种极力想促成女儿和女婿恢复正常关系的热情——但李怡对他却眼皮也不撩,他心里的尴尬就更添了几分。
“李怡,你和我出去给你姐买一只鸡炖。”李谨母亲说。
“你先走吧,我等会儿就走,我姐想看一本书,我去给她买。”李怡说,她知道她母亲是想给李谨和“李伟”一个单独的空间让他们谈。
李谨母亲意味十足地看了二女儿两眼,见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一个人走了。
“李伟,你多大了?”母亲一走,李怡就挑衅地盯着张清河问。
张清河以为她嫌他来看她姐的次数少了,也不知她下一句要说什么,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就老实地说:“二十九了。”
“你知不知道你已近而立之年?你知不知道而立之年是什么意思?”
张清河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而且来势汹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就笑着把目光转向李谨。
“李怡,你管得宽了啊,快去给我买书去!”李谨瞪妹子一眼说。
“而立之年就是要成家立业,你懂不懂?亏你还是一个博士,你活这么大都研究什么了?”
听了博士这个词儿,张清河勉强控制住让自己的脸没有发红,但仍然不知道该怎么答对她这句话,如果说“我这不是和你姐结婚了吗?”谁能知道李谨是什么意思,她有没有还想把这场戏演下去的意思,如果说……,唉,反正在李谨没有给他明确暗示的情况下,他这句话还真不好回答。
偏偏李谨这时就像想看他笑话似的,就是不给他什么暗示。
李怡见张清河不回答,就又说:“二十九岁了你还不想成家,还只是想搞一个假结婚来应付你爸你妈,你还没自由够啊,你可真够二的,好看的小说:!”
张清河这才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敢情李谨告诉她妹妹他也和她的情况一样,也是一个独身主义者,所以他们假结了一次婚。
“在这一点上,我和你姐的确是志同道合,也算是有缘人了。”张清河微微笑道,他这个旧日的语文老师又卖弄了一下他在修辞手法上的高深造诣。
此话语带双关,其一,俩人算是有缘人,所以有无限发展的可能性;其二,虽是志同道合,却是在想自由不想结婚这上面的志同道合,所以又等于承认了李谨的话,为现在俩人的怪现状做出了解释,也为将来如果俩人宣布离婚做好了铺垫;其三,软软地回敬了李怡对自己的贬损,我二的话你姐也二。
就这句话的功力来说,张清河真还算得上是一个豁达圆通的一个老泥鳅。
“行了,买书去吧,少跟大人在这里拌嘴。”李谨再催一次妹妹。
刚才她确实是想让妹妹将张清河一军,现在听了张清河这滑来滚去绵里藏针的话,明白妹妹根本不是张清河的对手,再斗嘴下去免不了要闹笑话。
李怡也二十五岁了,却被姐姐说成了一个小孩,很有些不甘心,但也没办法,只得悻悻地走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你想不想让你儿子认你
李怡走后,李谨又向张清河提起了夏丽虹的事,本来她不想惹张清河心烦,但她又实在担心张清河会在愤怒中干出糊涂事,累及终身,又担心他遭了贺正勇暗算。但张清河在这件事上口风很紧,只说明查暗访,绝口不提如何明查暗访,只说走着瞧。
“那你最好还是雇两个人,让他们时刻不离地跟着你!”李谨提议道。
张清河虽然不情愿弄两个人跟着自己碍手碍脚,但鉴于上次被贺正勇抓到菜窖里险些送了命,也觉得加强自身的安全防卫还是很有必要的。“嗯,我会考虑这事的。”他说。
李谨又问起晓奔的安排,张清河说给他在幼儿园办了全托,白天晚上都在幼儿园。
“真是苦了这孩子,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隔三差五去看一次他。”
“谢谢。”张清河由衷地说,心里感到暖融融的。
不由自主地去瞟了一眼李谨的肚子,心里的愧疚油然而生,李谨时时处处替他着想,他却很少想及她们……母子俩。
李谨感觉到了他这一眼,在心里憋了憋,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将来他出生后,你想不想让他认你?”
张清河忍不住上去摸摸她的肚子,叹了一口气说:“如果那时我还在走败字,就别让他认我了。”这个话题真的有些太沉重,他转了话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