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来不来了?”听许静蕾坚持要走,周平川急慌慌地问。
“我也说不好。”许静犹豫了一下,说。
“休息两天,再来吧。下次我注意点儿,有了顺眼的,再让你试,行不行?你得想想你母亲,她的病得有人治,是吧?”周平川劝着说。
“好吧,你让我想想。”说完,许静蕾低下头,就往外走。
“我送送你。”周平川见她下决心走,便跟上说。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许静蕾阻拦道。
“那可不行,我得送你下去。”周平川坚持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真不用。”许静蕾坚持。
“得了吧,你不用,可是我那老哥哥要是看着你一个人下来了,还不得打上楼来?我可知道,你是他的心肝宝贝。走吧。”周平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许静蕾一听,周平川说的在理,就不拒绝了,跟周平川往外走。
走到分诊台时,许静蕾跟李芗摆了摆手。
“走了?”李芗问。
许静蕾点了点头。
“慢走。”李芗客气了一句。
“再见。”许静蕾礼貌地点了点头,说。
“等等。”李芗指了指许静蕾身上。
“呵。”许静蕾轻叫了一声。她还穿着白大褂。
许静蕾站在原地不动。她并不脱下白大褂。
李芗一见,站起身,带许静蕾进了治疗室里。
周平川站在分诊台边等着。候诊区没有病人。
许静蕾脱了白大褂后,和李芗一起出来了。
“我去送送她。”周平川对李芗说。
李芗没说话,却点了点头,其他书友正在看:。
周平川把许静蕾送出了医院大门,可是,他没看见那辆熟悉的白中巴。
许静蕾径直地朝着一辆四个圈走了过去。周平川一见,也跟过去。
车前门打开,出来一条汉子。认识。周平川向他点了点头。
汉子没理周平川,忙着为许静蕾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
车窗摇下来了,师爷的脸露了出来。
周平川凑了上去。
“小子,行吗?”师爷问。
周平川摇了摇头。
“怎么?”师爷奇怪地问。
周平川还没说话,却做了一个呕吐状。
“吐啦?你小子!”师爷看懂了,急了,隔着车窗一把揪住了周平川。
“爸,不怨人家。”许静蕾坐在了师爷身边,见状赶紧拉住师爷的胳膊。
“恩将仇报是不是?”周平川并没生气,他笑着说。
“你小子,等着。我先送我女儿,一会儿回来再跟你算账。开车。”师爷恼怒地一把搡开周平川,转头命令汉子说。
汉子听见命令,一脚油门,车蹿了出去。
见他们走了,周平川转身回走,回到了乳腺门诊。
李芗没在分诊台,周平川便进了治疗室。
“这就是你们说的黑社会老大的女儿?胡说呢吧你?”李芗一见到周平川进来,劈头就问。
“不像吧?可那个小老头,像不像黑社会的?”周平川又问。
李芗摇了摇头。
“行,待会儿他们还回来呢,你跟我下去看看,看那个开车的像不像。”周平川见李芗不相信,便一心想让她相信。
“他们要是真是黑社会的,那黑社会也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嘛。”李芗不解地说。
“那是因为咱们没招着他们。没听丽姐说,那天我带了两个他们的人去找二药的厂长,他们只是握了一下他的手,就差点没把他吓死。”周平川解释说。
“可是,我看这个女的,挺文静的呀,一点也不野。”李芗奇怪地说。
“你说的对。待会儿那个老东西回来,我也得问问他。我这也奇怪呢。芗儿,你知道吗?刚才我教她学习检查**里的肿块,她刚一摸病人的身体,就跑到厕所吐去了。那个病人是差了点儿,可也不至于呵。”周平川对李芗说。
“是吗?这么娇气?”李芗也吃惊地说。
“就是呵,我也奇怪呢,这哪儿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整个一个大家闺秀呀,而且还是那种旧式家庭的,圈在那种深宅大院,还是那种老宅子里养大的。”周平川琢磨着说。
“是吗?让你一说,还真是。刚才她没脱白大褂,我给她一指,她发现了。一个白大褂,脱了不就完了吗?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再说,这里就咱们几个人,可是,她不动,还非到屋里去才脱。你这一说,我也想明白了,她还真是有大家闺秀的劲儿。这也算是讲礼数吧?”李芗也很在兴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