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来吧,我受得了。”
这种场景要是闭着眼睛想象的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十分暧昧的联想。
“好了,你们自己练习一下吧。”叶子明一手提着面罩,一手提剑,径直来到叶承欢面前。
两人的目光彼此碰撞了下,冥冥中,仿佛有道无形的兵戈之气!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人从来没正式见面过,但每次的非正式碰面,都会生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震荡,这种感觉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什么。
仿佛是磁铁的两级,天生就带着强烈的排斥感,但排斥的另一面又带着强烈的吸引。
两人目光一对,兵戈之气陡然一盛,短兵相接中却偏偏纠缠在一起,须臾间都难以化解。
这种状况持续了足有一分钟,叶子明率先收回目光,摸出一包中华烟,在手里顿了顿,自己点上一支,又抽出一支,随便在手指间一碾!
隔着几米的距离,那支烟却恍若子弹一般,在空气中几乎没有任何曲线,笔直的射了过去!
空气中隐隐挂着嗤嗤的响声,不是子弹,却比子弹更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哪怕是一支烟卷、一枚树叶,只要达到一定速度,同样可以达到子弹的效果,甚至可以超越子弹的杀伤力。
如果是一枚子弹还好理解,但一支烟的重量实在有限,叶子明随手一扔,居然能把一支烟卷玩成暗器一样的存在,难道他真的已经到了飞花摘叶、仿若青锋的境界?
叶子明看似不经意的一手,仿佛是某种炫耀,也是某种威慑!
叶承欢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等对方手指一碾的功夫,他随手一拍,直接把那支烟卷拍成粉末,簌簌落地。
然后,他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包号称神州版Marlboro的大红河,自己点上,淡淡的道:“那是女人抽的东西,我比较喜欢这个口味。”
叶子明的瞳孔急剧收缩了几下,没人能躲过他刚才那一手,可面前这个男人却轻轻巧巧的一拍,便化解了一切,不由得他不震惊,不由得他不恼怒。
叶承欢的眸子里依旧一片灰暗,根本看不出半分情绪。
不过,极好的涵养还是让他没露出半分不快,嘴角挂着几分平和与看破风尘的淡然:“你很不守时,足足迟到了两个半小时,作为商人你是不够格的。”
“可惜我不是商人,顶多只是个俗人,不像你这么高雅还来玩击剑。”叶承欢吐出口烟圈,“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叶子明目光一闪,忽然冒出一句奇怪的话:“你不是叶承欢!”
叶承欢眯了眯眼:“你脑子进水了吧,我不是叶承欢,难道你是?”
“呵呵……我劝你别演戏了,没人能骗过我的眼睛。名字只是代号而已,你今天可以叫叶承欢,明天就可以叫李承欢、赵承欢,但有一点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什么?”
“你的真实身份!”叶子明有意把声音拉的很长,把语气加的很重,六个字仿佛六把利剑。
叶承欢心头一动,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一笑:“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身份?”
“至少你应该不属于这里。”
叶承欢往前跨出一步,目光里生出某种可怕的杀伐之气:“那我应该属于哪里?”
叶子明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下去,把手里的剑在空中一划,话锋一转:“既然来了,有没有兴趣玩玩这个。”
叶承欢冷冷的道:“我不是来陪你耍剑的!”
耍剑?耍贱?
欧洲最古老的贵族运动居然被他说成是耍贱!
就连叶子明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己堪称玩弄心理战的高手,刚才寥寥数语本以为打破对方的坚冰,没想到他软硬不吃,一句话便刺得自己语焉不详了。
他有点儿恼火的看过去,和叶承欢那种人完全没必要按绅士的规矩出牌,当成无赖兴许会好些:“我的学员们刚好缺少一个陪练,我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
叶子明话里话外带着强烈的鄙视,仿佛叶承欢就是那种几块钱就能随便打发的臭要饭的。
叶承欢当然不是臭要饭的,叶子明的话实在刻薄,居然要他被人当靶子似的刺来刺去。
可叶承欢是什么人,黑暗风暴的魁首,全世界闻风丧胆的煞星,要是听人几句话就就范,他还混个屁啊!
他摊摊手,好像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叶子明一笑,他就是想靠激怒对方,让叶承欢就范,然后被自己的学员当靶子刺个够,对方果然中招,看来自己还是太高估他了。
以叶子明的见识,当然看得出叶承欢不是寻常之辈,可玩别的还好,玩击剑,他懂么?恐怕连三种最基本的西洋剑都分不清吧。
击剑是贵族游戏,什么叫贵族,按叶子明的理解,基本上可以解释为是叶承欢的反义词。
“给他一副护具和一把花剑。”叶子明对自己的学员吩咐道。
叶承欢抱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