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一共干了没几天,发生了点小不愉快,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把你父亲给炒鱿鱼了。”
这位口气不小,我父亲是酒店老板,他有什么资格炒他的鱿鱼,齐鹏耐着性子道:“哦?叶先生是餐饮部经理,还是客房部经理,财务主管还是公关部主任?”
“你说的那些和我都没关系,我的神圣职业是保安!”叶承欢人畜无害的说道。
齐鹏呆了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叶承欢只是笑眯眯的抽着烟,没再说话。
齐鹏半晌才回过神,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像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笑的事。
朱玲玲羞得无地自容,一秒钟也呆不下去,可身子被叶承欢揽着,根本挣不开,她噙着眼泪带着祈求神色对他道:“我求求你了,让我走好吗?”
叶承欢淡淡的道:“走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
说罢,他一口烟全都喷到齐鹏脸上,呛得他一阵咳嗽,再也笑不出来了。
对于这个大胆而无礼的举动,齐鹏也只好忍了,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可不想为一个保安把自己的好事搅了。
他对着朱玲玲一呲牙,带着几分凌人盛气,诡谲的一笑:“玲玲,你找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朋友,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叶承欢在女人脸上大大香了一口,道:“这还用你说,她把贞操都给我了,还有什么理由不珍惜我呢。”
朱玲玲瞪大眼睛,顿时大羞。
齐鹏脸色铁青的怒视着叶承欢。
叶承欢从怀里摸出个红包,在手里拍了拍,递给齐鹏:“两位新人新婚大喜,这是我们的一点意思,千万别嫌少。我们先进去了,就不打扰二位在这接客了。”
说着,便挽着朱玲玲进了酒店。
接客?
这家伙的嘴有多损,居然把一对新人迎接宾客说成接客?
齐鹏忍着气,用手捏了捏那只鼓鼓囊囊的红包,似乎很有料的样子,约莫着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打开来一看,钞票是不假,可每张钞票上都印着玉皇大帝。
齐鹏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吐口老血。
大厅里更是一派喜庆气氛,几十张婚桌坐的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前来参加婚礼的宾朋,大厅中央是一座圆形舞台,一位俏丽的女子坐在一台白色钢琴前,为婚礼助兴弹奏。
叶承欢扫了一眼,到处都是人,根本没有他二人的座位。
这时,一个领班模样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淡淡的说了声:“叶先生,朱小姐,是吧?新郎刚刚交代过了,你们是贵宾,要给你们安排一个特别的位置。请跟我来。”
他们跟着领班穿过层层座位,一直来到舞台下面,两个服务生刚把桌椅摆好,领班用手一指,“这就是我们特意安排的,请二位就坐。”
的确是特意安排的,和周围那些华丽丽的婚桌不同,摆在这里的只是一张小木桌和两把四脚椅,街边小吃店里常见的那种,放在如此浩大的婚礼现场显得十分寒酸,何况还是距离舞台最近的地方。
就算傻瓜都知道这个特别的安排意味着什么。
朱玲玲气得一跺脚:“齐鹏,你这个王八蛋!”
一句话惹得周围人一阵侧目。
叶承欢赶紧劝她:“宝贝,淡定,难得人家考虑的这么周到,齐鹏是王八蛋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咱们就不必刻意提醒了。”
此言一出,大家又是一阵侧目。
说着,叶承欢拉着她坐了下来。
此时,一曲终了,大厅里鸦雀无声,几百双眼一起投向舞台前的那张小木桌,一片耳语交织中还掺杂着几声嘲笑。
朱玲玲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承欢则神态自若,叼着烟卷,喝着茶水,连握杯的手势都无懈可击,那种表情就好像正坐在夏威夷皇家橡树酒店里,享受一万美金一杯的咖啡一般,目光随性的一瞥,就看到旁边一张大红婚桌旁有张熟悉的面孔,还是肥壮的身躯,还是那副脑满肠肥的奸商模样,在他旁边坐着个瘦小的中年女人,两人混搭在一起,有种猴骑骆驼的感觉。
叶承欢一眼认出,那个胖子正是香格里拉的老板,被自己炒了鱿鱼的齐总,看到老熟人,他嘴角浮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在齐总夫妻对面同样坐着一对中年夫妇,衣着和气质都十分倨傲,堂而皇之的接受着齐总的奉承,不用问也知道,两个人应该就是新娘的父母了。
这时,齐总也看到了叶承欢,两个人目光一对,齐总那张油光光的脸上露出几丝怪异和嘲讽。
他起身大喇喇的过来,往叶承欢面前一站,挺着肚子,十分气派,按了按脑门,“你是那个谁,那个谁来着,你小子来这儿干什么?”
叶承欢假装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赶忙起身:“哦,原来是齐总,我女朋友和贵公子认识,所以我就跟着来了。”
齐总把眼一瞪:“就凭你一个破保安也配参加我儿子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