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欢一回身,假装惊讶:“我当是谁,原来是沈大官人驾到,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听了“沈大官人”四个字,就连婉姨都一阵莞尔,林佩珊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担心他又要搞出什么出格的插曲。
沈东泽嘴角抽搐几下,还是对着林佩珊笑了笑:“哪里,是我来的唐突,只怕打扰到佩珊休息。”
没等林佩珊说话,叶承欢又道:“没错,要不是你来,佩珊已经打算休息了。”话里话外,半点余地也不留。
沈东泽终于把目光放在叶承欢身上,“叶先生,谢谢你照顾佩珊,她是我们天使基金会的合作伙伴,而且我们还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于公于私我来探望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这句话说得无懈可击,一般人根本没法应对,可叶承欢偏偏不是一般人:“沈大官人客气了,我是她老公,我不照顾谁照顾。还有,你今天是公干还是以私人身份探望呢?”
沈东泽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一个保安出身的家伙竟敢公开和自己叫板,要不是因为中间有林佩珊,他有一百个手段可以让他闭上乌鸦嘴。
“当然是以朋友的身份,以佩珊今天在商界的地位决不能缺少朋友,而我,则是她永远的朋友。”
看到林佩珊使来的眼色,叶承欢点了点头,“我代表我老婆谢谢你,人,你已经看到了,很好,至于你们的生意等我老婆康复了再说。”
沈东泽知道他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不过他一点不在意,转向林佩珊道:“我刚刚听说你住院的消息,放下所有事情第一时间赶来看你,看到你没什么危险,我也就放心了。”说到这儿,情之所至,眼圈竟有些泛红。
林佩珊刚要开口说些感激的话,就听叶承欢道:“好了,好了,咱别煽情了,花也送了,话也说了,我替我老婆心领了,既然沈先生事务繁忙,那就快回去处理吧,要是耽误了你宝贵的时间谁负责。”
沈东泽尴尬的张张嘴,对林佩珊苦笑一下。
林佩珊忍无可忍,叫了声:“叶承欢,你够了没有!”
这次没想到叶承欢反吼一声,“够什么够,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
林佩珊颓然,咬着唇瓣,气得说不出话。
叶承欢嘻嘻一笑,对沈东泽道:“我总是这么大男子主义的,让你见笑了。”
沈东泽冷哼一声,大男子主义这个词根本不存在林佩珊的字典里。
“沈先生,请便吧。我该给我老婆换尿不湿了。”叶承欢说这话时丝毫不管别人的感受。
沈东泽不舍的看了林佩珊一眼,叹了口气,才转身出门。
叶承欢一回头,便看到林佩珊铁青的脸庞,人畜无害的一笑,又坐回床边,“怎么,心疼了?”
“叶承欢,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家子气。”林佩珊鼓着粉腮道。
叶承欢撇撇嘴,不以为然的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让我的情敌当面对我老婆献殷勤?”
“别说的那么恶心好不好,谁是你情敌,我承认么!”
“你不承认,可人家承认,要不怎么巴巴的赶来看你。”
林佩珊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婉姨,我要休息,除了你我不想让别人在这儿。”
婉姨看看林佩珊,又看看叶承欢,叹了一声:“唉,你们呀。”
叶承欢也有点小不爽,自己好心好意却换来一顿埋怨,知道待下去也没什么好结果,他看了看表:“婉姨,我去公司看看,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婉姨起身想要拦阻,被子里传出林佩珊闷闷的狠声:“婉姨,让他走!我的死活不用他管!”
咣!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重重甩闭!
婉姨叹息一下:“佩珊,这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其实小叶对你挺好的……”
“如果他真的对我好,就不会因为我一点脾气而疏远我,可是他没有,他心里只有他自己。”林佩珊断然道。
婉姨张张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太复杂了,像我们那个时候……”
“婉姨,别说了!”林佩珊侧过身子,闭上眼睛,心里乱糟糟的,再也听不进一个字。
叶承欢打开天窗和两边的车窗,把一曲美国老牌乐手邦乔维的歌声开到最大,一路疾驰,觉得心里舒畅了好多。
他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更不是一个容易迁就别人的人,但对林佩珊他做到了,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个女孩越是装作强悍的样子,他就越有种要呵护她的冲动。
好在他对女人的免疫能力超强,很容易调整自己的心绪,男人就好像蜂窝,一旦有了空隙,总要有女人来填补,所以等车子不知不觉来到意乱情迷时,他基本已经无碍了。
夏天还没过去,但这里的夜晚已经有了些许秋意。
像往常一样,今天赵雅琳下班时已经很晚,她照常在公司巡视一下,看看有没什么安全隐患,这才下楼和值班保安打了招呼,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几句。
自从来到豪情公司工作以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