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心思计算有多少保镖,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别墅三层的卧室,那里透出一线灯光,估计龙彪应该在那儿。
也难怪,龙彪那种人仇家一定不少,一个人金钱和地位之后,胆子就会变小,过往那种打打杀杀的岁月几乎与他隔绝,他现在最关心的该是如何保命。
以大门口为圆心,方圆几十米内没有闲杂的路人,看来别墅主人的霸道是出了名的,也省去叶承欢不少碍眼的麻烦。
他摇摇脖子,掰掰手腕,原地蹦跳几下,嘴角那丝满意的笑容还未清晰,他的人已经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公馆门前。
他靠在铁栅栏大门上,对里面那条看门狗打个响指,身材彪悍,表情生冷的保镖翻翻眼睛,粗声粗气的道:“你找谁?”
“请问这里是不是龙公馆?”叶承欢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好像一位恭敬的拜访者。
保镖鼻子里嗯了一声,上下打量一下:“滚滚滚,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死说话。”
“把门打开,我要进去。”叶承欢忽然改了口气。
保镖虎着脸来到门旁,“你他妈是谁,敢这么对我……”
他的话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刃凭空斩断,叶承欢的手穿过大门,扼住了他的喉咙,往回一拉,他的身子忽的紧贴大门,脸肉被铁栅栏挤压成狰狞不堪的形状。
叶承欢捏捏他的脸:“别怪我杀你,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人。”随手解决掉保镖后,叶承欢从保镖身上找出钥匙,打开大门信步走了进去。
刚绕过喷泉,迎面就冲来几个保镖,“喂,你怎么进来的……”
叶承欢耸耸肩,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整个人似乎停顿一下,再出现时已就到了两人面前。
两点之间没有任何轨迹,甚至没有任何残留的影像,仿佛电影胶片的某种效果:蒙太奇!
他双臂一个开合,两个保镖的头便撞在了一起。
咔!
头颅和头颅相撞,飚起一片模糊血雾,叶承欢在他们衣服上抹了抹手,然后丢开人,推门进了别墅。
客厅里已经聚集了**个保镖,叶承欢吸了口沾满血腥的烟,灰暗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逐一扫过,手指轻弹,烟头打在迎面冲来的那个保镖脸上,看似不经意的在他身上推了下,那人猛地倒飞出去,砸在对面的墙上!
他随便往前一步,踩到另一个保镖的脚面,地上除了一摊血,那人的脚成了鸭掌。
叶承欢看也没看,抡起巴掌拍到两个保镖脑袋上,两人一声不响烂木头般砰然栽倒。
他脚下不停,随手一挥,保镖们好像纸人一般,被他轻而易举的解决。
等他一脚踏上楼梯时,原本高贵典雅的房间瞬间变成一片可怕的修罗场!他在脑子里默默翻阅着龙彪的资料……
在龙都这个千万人口的国际化大都市,明暗交错着各种势力,但只有两种势力才是这个城市的主宰:一是法律秩序,另一个则是地下势力。
没人统计过龙都的地下势力有多大,但只要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就一定听过青红帮这个名字。
虽然没有多少人真正了解这个组织,但往往认为青红帮就是暴力、恐怖、死亡的代名词。
只要知道青红帮的人,就一定知道龙彪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甚至有人认为他在龙都说一,没人敢说二。
龙彪,十四岁出道,据说那天刚好是他生日。
斩过鸡头喝过血酒后,用一把五寸长的开山刀带回帮会仇家的脑袋,提前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用十年时间,从一名小喽啰坐上整整一条街的老大,靠的是四个字:心黑手狠。
又用十年时间招兵买马,扩充地盘,最后干掉带自己出道的大哥,一举坐上了青红帮北堂堂主的位子,靠的还是四个字:不择手段。
有人说这个人是天生的反骨仔,二十年来暗地里干掉三个大哥就是最好的证明,照片上的龙彪鹰鼻、狼眼、后脑微凸,正是杀妻弑父的相貌。
但没有龙彪,北堂就不可能有今天的辉煌。
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最近几年,龙都黑道最火的头牌非龙彪莫属,兄弟多,钱多,场子多,只要有了这三样,混黑就算混出了名堂。
兄弟多是因为钱多,钱多是因为场子多,龙彪赚钱就和杀人一样不择手段,专干捞偏门的买卖,黑道上有句暗语“黄赌毒一条龙”说的就是龙彪。
就连青红帮老大都不能小看,想拿掉他的时候,北堂堂主的位子已固若精汤。
叶承欢对他那些往事并不敢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个债要让龙彪怎么还的问题。
这天并没什么特别,有钱人照样一窝蜂的涌进销金窟,用金钱购买快乐。普通人还是照常下班,买菜,做饭,和家人享受天伦之乐。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那么自然。
东江的一条支脉分出条溪流,环绕着一片地势较高的地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