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嘴边,江口川泉蓦然变色,在场的人们也都吃了一惊。
紧接着,外面枪声大作,一时间响如爆豆。
“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吩咐一声,随从刚要出去,会议室的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便衣一头栽倒,有气无力的道:“有人……偷袭!”
大家发出一声惊呼,一个个面面相觑。
江口川泉脑子里嗡了一声,呆呆的站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布防严密的东京大酒店居然会有人发动偷袭,那些人到底是谁,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怎么猜也猜不透。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外面闯进几个头戴黑头套,身穿作战服,手提突击步枪的男人。为首那人一进来二话不说,冲着天花板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得墙皮四散横飞,头上的吊灯哗啦一下掉了下来,摔个粉粉碎。
屋里的几个便衣正要举枪,两把突击步枪已经火力全开,打得他们连连后退,整个人贴到墙上,全身血肉模糊的软软倒下。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在场的那些人全都惊呆了,吓得趴在地上双手抱头,谁也不敢动弹。
为首那人把枪往肩上一扛,大马金刀的站在原地,用英语大声叫道:“不想死的都给我乖乖趴下,老子的枪可不长眼睛!”
江口川泉咬了咬牙,强撑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一个箭步冲去,二话没说抡起枪托就往江口后背一通狂捣。
江口川泉一把老骨头哪禁得住这番折腾,没几下便被砸趴在地,连着吐了几口老血便再也没了大佬的气派。
看得出来,这伙人杀人不眨眼,只要你敢越雷池半步,他们绝对敢把你打成漏勺。
那人的目光落到黑色皮箱上,拿起里面的所谓圣骨,嘴角露出阴森的一笑,竟把圣骨塞到嘴里大嚼起来。
眼看着骨头渣顺着嘴角刷刷的往下掉,江口川泉痛心不已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其他人人人自危,更是没人敢吱声。
“把这帮人统统带下去!”
一声令下,江口川泉以及在场的诸位大佬们全都被带回了酒店大堂。
大堂里早已不是刚才的样子,一干蒙面人持枪看押,把所有宾客都逼到了一个角落,这些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早已没了之前的风采,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江口川泉虽然也紧张也害怕,但相比之下还是比别人要老练得多,这个时候他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办?
这时,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胸前缠着黄澄澄的弹链,一手举着一挺加特林重型机枪,弹鼓比磨盘也小不了多少。
他嘴里嚼着口香糖一步步来到江口川泉面前,用枪口顶起他的下巴,咧开嘴角露出一口黑森森的大牙。
“江口先生,没想到吧。”
江口川泉显然没听过这个人的声音,他知道事关重大,现场几百个人的命都在他手里攥着,这种时候他决不能当缩头乌龟。
“阁下是谁,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
“我想宇宫一郎先生之前已经和你通过电话了,可惜并没有引起你的重视,没办法我只好代表他来和你见面。”
“你是住吉会的人?”
“不,准确的说我是黑水的人,宇宫一郎先生刚好是我们的朋友。”
听到“黑水”两字,江口川泉不由从脖子后头冒出一股子凉气,看来问题比想象要严重得多,黑水可不是一般的恐怖组织可比,这场惊天劫案恐怕也只有黑水才干得出来。
“这么说是宇宫一郎让你们这么做的?”
“宇宫先生让我转达对你的问候,事情之所以搞到这种地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黑水不是审判机构也不是道德法庭,但我们痛恨背叛朋友的人。你派人偷袭住吉会和稻川会,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江口川泉咬牙切齿的道:“那件事不是我干的。”
“可是一切证据都在指向你和你的组织,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你的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在你无法证实自己的清白的前提下,那就请你老老实实的接受它。”
江口川泉站起身来,“说说你的条件吧。”
话音刚落,酒店外一片混乱,成群结队的军警集结而来,强光手电和探照灯频频乱闪,不断有人喊话:“里面的暴徒听着,马上放下武器走出来,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那个大个子狰狞的一笑,猛地举起手里的加特林机枪,冲着外面一通狂喷怒射。
红色的橘火爆闪,灼热的弹壳流水般倾泻而出,要不是江口川泉眼疾手快即使蹲下,非被子弹招呼上不可。
他的心里突突直跳,疯子,这是一群十足的疯子!
酒店的玻璃被打个粉碎,外面不住传来有人中枪的声音,一梭子子弹过后再也没了喊话的声音。
“把大门给我封住!”
一干劫匪七手八脚的拉下卷闸门,把酒店正面封了个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