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想到这儿,叶承欢突然有种想要把权力移交给林佩珊的想法。
可那样的话,他以后跟谁过日子去?
所以,他很快便将这个扯淡的想法扼杀了。
“哦,我在海边游泳。”到了这时,他也只能随口胡说,其实他一点儿都不确定他说的每句话林佩珊相信与否,但至少该说假话的时候还是要说的,也算彼此留个面子。
电话里传出女人的冷笑。
“你笑什么?”她一笑,他反倒没底了。
“没什么,我只是没见过有谁游泳的时候还拿着手机。”
叶承欢两眼有点儿画圈,说实话从前刚接触这妞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也许在长久的接触中是被自己一点点激发出来的灵感吧,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
所以,叶承欢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这不是听到你电话就上来接了么?宝贝儿,我发现你最近怎么总是喜欢疑神疑鬼的。”
林佩珊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到了,你在那边也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等人家挂了电话,叶承欢还在看着手机屏幕兀自发呆,那妞的确变了不少,这要是放到过去谁能想到林佩珊会主动打电话来知会一声。
有时候他并不想撒谎,尤其不想对林佩珊那么聪明的女人撒谎,那跟玩火没啥区别,可恶魔岛的事要怎么对她解释?
算了,有些事还是不要解释的好,说多了反而更麻烦。
“魁首……”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有人轻轻叫道。
叶承欢没回头也知道是谁:“毒蛇,好久不见了,原来是你来接我。”
说话那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林国风。
等到他以一身威武戎装来到面前端端正正的敬了个军礼时,叶承欢给了他一拳,笑道:“这么久不见你小子可结实多了。”
的确,如今的林国风比以前强壮多了,皮肤也晒黑了不少,遒劲的脸颊透着战火硝烟洗刷沉淀下来的冷厉。尽管如此,他还是吃不过魁首这一拳,捂着胸口弯了弯腰。
“坐吧。”叶承欢指了指旁边。
虽然与黑暗风暴其他佣兵相比林国风跟魁首有一层特殊关系,但他至少还不敢忘记这个组织的条例,在绝对领袖面前他哪有平起平坐的道理。
“不用了,我还是站着比较好。”
叶承欢翻了翻眼睛,给了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这些时间一定又经历过不少事情吧?”
“是的,我在亚洲中部那待了半年。”
“你看到了什么?”
“地狱。”
“说来听听。”
林国风的面部肌肉被针扎似的一阵抽搐,他强压着自己的情绪,“我们接的任务是从我们受雇于神秘的隐世组织共济会开始的,为了打击几个山地武装组织,我以《时报》自由记者的身份去了当地,为的是摸清楚他们的内部情况,好给我们的后续作战提供情报支援,这样的旅程也让我可以直接看到种种触目惊心的事情。我还记得那天是老兵节,我等待着和对方的会面,一位年轻人走进房间坐下,用来福枪指着我说,‘我们为信仰而奋斗,一些当地的长老们在背后支持我们。我们住在山区,但是也去了那边的训练营地,有时候军队会过来训练我们。’我问他这里的人和当年组织的人有什么区别。‘我们是一样的。’他说道。一位穿着中东服饰的年轻人看着我们谈话,他是另一个组织的成员。我问他们两个组织谁的势力更大,他说,‘他们都是为自己的信仰与教派而奋斗,他们是朋友。’”
“三天之后的一个午夜,我坐在托拉波拉南部山区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一位约40岁的指挥官在回答我的每个问题之前都引用了古兰经。‘两个组织是一样的。’这位指挥官谈到基地组织时说道,‘我们在神的注视下战斗。他和我们一样,当年是从山头的战斗中开始的。’一群20岁出头的年轻人和我们坐在一起,指挥官骄傲地说,‘这些都是组织的儿子,为了他们和他们祖先的鲜血而战。’他们的成员穿着一样的衣服,拿着一样的武器:苏式AK—47步枪、PK机关枪和手榴弹,住在一样的山区里。‘我们住在山洞里。’一位成员说,‘我们有毛毯和食物,这就是我们所需要的一切。’我问他离家很远辛苦么?他告诉我:‘我非常骄傲自己在山区里,我们正在为我们的信仰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