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血浆一般粘粘的。
他忽然好后悔和对方握手,他这双沾满了血腥的手哪怕碰到女人一下都是亵渎!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经历过什么,但我可以看出,你很爱她,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像你这样那么深爱一个女人。”汪咏仪认真说。
叶承欢嘴角溢出一丝自嘲,就算真的是那样又能如何呢,人已逝、物已非,有多少爱都不能重来了。
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好像回到了过往的时光,他嘴角牵动了下:“是我应该谢谢你。”
“为什么?”
“你让我觉得我又看到她了。”男人露出微笑,尽管那笑容是如此悲凉。
汪咏仪的心忽然一阵纠结,不敢再看便默默的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别墅,她连鞋子也没换便匆匆跑到二楼,隔着玻璃窗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就这么从早上一直抽到日色西沉,那个男人连地方都没挪过,只有他和电线杆的影子被已拉得好长。
一阵鼻酸忽然涌上心头,她捂着口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她竟然一下子离那个男人好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欢喜、他的悲伤、他的绝望……
可是事实上她又距离那个男人好远,从窗口到那个男人的距离就好像隔着十万八千里,她完全不了解他过去的经历,甚至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叶承欢终于还是走了,该走的时候总是要走的。
他接到了梁安琪的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有重要的事要谈。
来香港虽然时间不长,但叶承欢已经领略了这个女人的厉害,香港人管这叫“好犀利”,而且是说三个字时总是带着那种半吊子的口气。
那个女人虽然年轻,但在社交场上无往不利,她不存在于香港的各个角落,但仿佛各个角落都有她的能量存在。
更重要的是,这妞对自己有点儿意思,看来今晚也只能出卖下色相,施展宇宙超级无敌魅力**,给她下点儿**药,说不定能瞎猫碰死耗子,从她嘴里得到点儿有用的东西。
这时,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叶承欢在路上给赵雅琳打了电话,可女人并没接,他又给黄培生打电话,对方说赵小姐去了新界,参加新东方的丁权收购仪式。
听了这话,叶承欢就一阵不快,怪不得来之前林佩珊说她最大的毛病就是独断专行,参加仪式这么大的事居然连个电话通知都没有。
好吧,他干脆放低姿态,自己大不了就是个打酱油来的,之前梁安琪也确实把面子给了他极致,难保赵雅琳不会心里有点儿小九九。
关键是,这个女人太要强!
别的不说,起码在她最擅长的生意场上,她绝不可能让叶承欢这样的人压过自己一头。
关键是叶承欢不这么想,他跟赵雅琳完全不一个套路做事,赵雅琳就算使出逆天手段也对他完全无碍。
按照约定的地点,叶承欢来到尖沙咀最南端的香港洲际饭店,可饭店里并没有梁安琪的影子,他按着接待人员的提示来到海滩,只见海滩上搭起了一座偌大的白色幔帐,里面隐隐透着烛光。
光是幔帐还不算什么,周围还有导流渠,将海水引入进来,环绕在幔帐四周,在如此清澈的夜晚看上起,简直天上人间!
他就循着烛光而去,果然见到白色幔帐里是一条长长的几乎听不到彼此说话的西式餐桌,餐桌上放满了蜡烛,梁安琪高挑姣好的身材穿着白色拖地束身长裙,犹如月宫仙子般静静的坐在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餐桌一头,双手捧着精致的脸颊,笑意盈盈的等在那里。
两边各站了一排身着白色天使长裙的年轻女孩子,有意叫来衬托浪漫气氛。
叶承欢刚接近这个范围,便涌出几个黑色皮肤的彪形大汉来,示意他要换上礼服。
他明白,口头上换礼服其实说白了还是想搜身。
叶承欢也没反弹,干脆换了身白色礼服。在他看来,礼服这种东西都是装逼用的,看上去高大上,但穿着真是别扭,光是领结就勒脖子难受,可为了配合人家,他也只好将就下对方了。
换了礼服,他很装逼的款款走入白色幔帐之中,这一套他虽不喜欢但太懂了,光是在欧洲参加的各种皇室邀请就已经数不胜数。
白衣少女固然可爱,但身着黑色西服的黑人保镖环伺在侧,显然给这场浪漫的蜡烛晚餐增添了几分不和谐因素。
叶承欢在餐桌另一头坐下来,女人朦胧在烛光后。
“叶先生,对我的安排还满意么?”女人两手托腮,笑意盈盈的瞧着他,也不知是烛光效果还是酒精作用,小脸蛋红扑扑的,好似鸡蛋在胭脂里打了个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