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轮上,林佩珊没再说话,一个人静静的去了上甲板。
叶承欢看在眼里,图雷根也看得清楚,“大人,你的妻子好像不太开心啊。”
“她和我不一样,我经历的一切她都没经历过,以一个女人的层面来看,她的坚强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叶承欢由衷的说道。
“看得出来你很爱她。”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当初我看我妻子的眼神就像你现在一样。”
叶承欢苦笑一下,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无论从哪方面看,你们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到一起的。”
“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到一起的,如果用那晚荒唐的一夜情来解释未免太牵强了,叶承欢没有说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现在的。不过,他可没心情给图雷根讲故事,就算真讲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图雷根知道自己不该去问人家的**,于是马上转了话题:“我实在想不通,在章鱼号上那把华丽的赌局你到底是怎么赢的,别给我说是巧合。”
“当然不会是巧合,想知道吗?”
“非常想。”图雷根已经按捺不住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不算什么赌术,要说是魔术也许更恰当些。”
“魔术?”
“没错,其实每一个魔术师都是赌技高手。”
“嗯,这话有道理。关键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有没有听说过魔术历史上一个著名的迷案,巴格拉斯效应?”
“听起来满有趣的,快说说。”
“著名的美国魔术师大卫·巴格拉斯于50年前表演了一个‘any card at any number’的神奇魔术,由于其神秘的手法,50年来不为人破解,所以称其为巴格拉斯效应。
这个魔术是在50多年前表演的,当时造成轰动,但由于技术原因,无法保留原本表演效果。人们只能通过观看者的耳传面授来推测表演方式。后来有很多魔术师都试图还原巴格拉斯效应,但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原版的效果。”
“是个什么样的魔术?”
“是这样的,先随即挑选三名观众,第一个观众随便报出一张牌,比如黑桃9,再让第二个观众随便报出一个1到52之间的数字,比如是4。巴格拉斯让第三位观众把牌拿起来,当然,这副牌是表演开始前就放在一边了,牌装盒子里,巴格拉斯本人没动过。这时,重点来了,他会让观众切一次牌,但是是观众来切,只切一次。之后再让这位观众挑出这副牌的第四张,刚好就是黑桃9。
这个魔术的神奇就在于整个表演过程中,没有任何force,不通过任何心理上的东西去让观众说一个特定的数字,绝不依靠有的观众可能会说类似于黑桃A等这种出现概率比较高的牌。
大卫本人不会拿着一副排好顺序的牌,走到你的面前给你演,牌要么一直放桌上,要么是在其他什么地方,然后演的时候他去让你拿。
所以,直到现在全世界的魔术爱好者都不能解开这个迷,巴格拉斯本人也再也没有表演过这个魔术。”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是魔术师,当然做不到巴格拉斯效应,但借鉴一下还是有的。”
“怎么借鉴?”
“你一定还记得在荷官发牌前让我们三个人分别切了一次牌,其实问题就出在切牌上。我切牌的时候做了个一个小动作,把那张牌在其他牌上划了一下,于是我想要的二十一点就诞生了。也许那个荷官太自信了,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有时候过于自信会导致盲目。”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出色的赌术,难怪每次打赌我都会输。”
“其实一个真正的赌术高手靠的不是赌术,更重要的是演技,你随时都要给对手障眼法同时又保证不被看穿,这才是关键,而这一点要靠智慧。”
“我彻底拜服了,以后我再也不敢和你打赌了。”
“为什么不呢,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偶尔玩一玩也蛮有趣的。”
和图雷根又聊了一会儿,叶承欢惦记着林佩珊,便丢下他上了上甲板。
林佩珊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出神的望着海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大不了再给你骂一顿。”叶承欢轻轻走过去说道。
林佩珊忽然回过身来,这么会功夫,脸上的血色仿佛被抽干了似的,犹如大病初愈的样子,把叶承欢吓了一惊。
他忙握住女人的手,手心里一片冰冷。
“你怎么了!”
林佩珊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撇过脸去,“没什么。”
这样一来,叶承欢更坚信她一定有事,“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女人默默的低下头,停了半晌才道:“我见到了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