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清推推眼镜,一张白净的脸大红布似的,皱着眉头,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叶子健拉住他:“你干啥去?”
“回车里,这种地方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兄弟,哥求你了,咱们能不能别装纯了。你放心,有哥在,没人敢占你便宜。”
叶子清还要说什么,刚一张嘴,忽然愣住。
叶子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迎面过来一个头发稀少、戴着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随着一身西装革履,但领带歪着,领口敞着,走路跌跌撞撞,喝得脸红脖子粗,一手搂着一个小太妹,举止言行十分轻佻,这副中年猥琐大叔的形象让人恨不得赏他几个大耳雷子。
那人显然没注意到别人,一边浪笑着一边和两个女人调着情,从叶子清旁边走过。
“大叔,你真有那么棒吗,我的胃口可大着呢。”
“到了酒店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别说你们两个,就是再来两个我也能喂饱,呵呵呵……”
叶子健看到兄弟一脸悲愤的样子,推了推他:“看什么呢,你认识那货?”
叶子清点了点头。
“他是谁?”
“是兄弟不是?”叶子清认真的问道。
“废话,这还用说。”
“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你小子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不愿意呆在这种地方吗?现在怎么竟还要喝酒?”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没问题,今天哥舍命陪君子,想喝多少哥都奉陪到底……刚才那家伙到底是谁?”
叶子清抽了抽鼻子,“他是我导师。”
说罢,便率先走向吧台。
叶子健回味了一下哈哈大笑,“我的好兄弟终于开窍了,我就说嘛,导师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需要嘛。哈哈……”
叶子齐懒得搭理他们,拉住周洁她们三个,兴冲冲的道:“走,咱们去跳舞。”
三个女孩也都玩心很大,一到这里就被火热的气氛给激荡起来,于是和叶子齐一起进了舞池。
叶承欢放下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的叶子健兄弟,一个人到了吧台前坐下。
“哥们儿,要喝点儿什么?”酒保通过吧台上的钢管妹子的长腿看过来,热情的招呼。
“随便。”叶承欢说着随手递过一叠百元大钞。
这里每天的客人不少,但很少有人出手这么阔气,酒保用一支空酒杯压住钞票,开始卖力调酒。
“第一次来兰桂坊?”酒保一边聊天一边调酒,有意要卖弄一下。
“嗯。”
“您算是找对地方了,兰桂坊是全燕京最好的酒吧,这里有最好的DJ、最好的音响、最好的美女还有最好的鸡尾酒。”
叶承欢抿嘴一笑,点上一支烟,“口气不小,前面三样也许是,可鸡尾酒不一定是最好的。”
这话有点儿挑衅的味道,酒保冷笑一声:“你怀疑我们调酒师的水平?”
“你也算调酒师,最多算是调酒爱好者罢了。”
这已经不是挑衅了,而是羞辱!
酒保的脸黑了下来:“哥们儿,你是来找茬的吧?”
“别激动,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叶承欢弹了弹烟灰,又道:“你不是在调酒,而是杂耍。”
酒保被他这么一顿羞辱,再也没心情调酒了,“啪”的一下把酒壶放下,“这么说你是行家?报个字吧,哪家酒吧的?”
“哪家酒吧都不是,只是对调酒懂一点儿而已。”
“你也会调酒?”
“一点点。”
酒保二话不说,拿来一只新酒壶,放在叶承欢面前,“好,你来调一杯看看。不过我话说到明处,兰桂坊有兰桂坊的规矩,对于来玩的朋友我们欢迎,对于来撬行的人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你得拿出一手来,如果你真的能让我心服口服,以后这里的买卖有你一份干股。”
“否则呢?”
酒保阴森森的一笑,指了指铁笼里的狮子,道:“否则,你就是它们的晚餐!”
“第一,我不想调酒,因为我是来喝酒的。第二,我不想撬行,更不稀罕你们的干股。第三,我的骨头太硬,恐怕你们的保镖会弄伤拳头。”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要是不调酒,我马上叫人过来。”
“我可不可以报警?”
“呵呵,你还是不了解兰桂坊,这里就算死了人,警察也不敢随便闯进来。”
“这么说兰桂坊的势力很大?”
“不是你能想象的。”
叶承欢摸摸下巴,“看来这酒我是非调不可了。”
“一点儿没错!”
叶承欢把烟叼在嘴里,拿起酒壶瞧了瞧,“那就凑合着来一次吧。不过……我还是没法调酒。”
“为什么?”
“酒壶不够。”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