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傲慢,登时怒不可遏,那气势就好像恨不得把我吃掉一样。
其实我这人不适合当老大,因为性子太直了,当老大要会隐忍,会玩太极,就是宁愿绕着圈走,都不直着走。
卓老大尴尬地将手缩了回去,我看到他双眼闪过一丝阴狠,不过旋即卓老大又变成了笑面虎,他热情地邀请我去豪华包间详谈,并让小弟们张罗酒宴去了。
我今晚还打算回渭南呢,我才没工夫在这耗,我指了指脚下,冷声道,“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就在这说得了。”
卓老大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我在他的地盘上,竟然一点蛮子都不给他,十八黑煞已经将我们包围了,大厅的气氛登时凝结。
僵持了一会儿,卓老大有干笑了几声,“张兄弟是个痛快人,我喜欢,那么咱们就在这里谈。”
我开门见山,“其实也没啥好谈的,你们的人今天下午砸了我们堂口的场子,将动手的人交给我们,今天这事情就算了结了。”
我当着卓老大的面要人,卓老大是不可能同意的,不然他还怎么当这个老大,还有谁跟着他混,没错,我故意这么说,就是要激怒卓老大。
卓老大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声音冰冷道,“咱们都是混堂口的,混堂口的规矩就是老大桌上谈,小弟街上谈,你这么个弄法,是逼着我将桌面上的事情搬到街面上啊。”
“街上谈”就是打架斗狠。
我招了招手,小刀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恭敬地递给我,然后给我点着,我吸了一口,笑道,“你竟然要街上谈,那咱们就街上谈,我一个打你们十八个,我赢了,黑风帮以后见了我们堂口绕着走,如果输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话一出口,众皆哗然。
公孙豹吓了一跳,忙问我,“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将外套和衬衫脱掉,以我的修为就算赤手空拳单挑一百个混混都是小KISS。
卓老大一听我要单挑十八黑煞,先是一愣,旋即脸上就笑开花了,对我冷笑道。“十八黑煞打拼这么多年,从无败绩,在长安名声在外,有多少不服输的好汉来挑战十八黑煞,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残,张兄弟身为堂口老大,万一被打出了毛病,可是大事啊。”
我摆了摆手,道,“今天我张笑若是输了,堂口的兄弟不得替我报仇。”
卓老大见我放出这话,便挥了挥手,将大厅让出来,我神情自若地站在大厅中央,而十八黑煞将我包围起来,准确说应该是十七黑煞,因为刘铁牛被公孙豹伤了脚踝,没有参战,
这些家伙身穿黑衣,手里那什么的都有,也有赤手空拳的,不过从他们沉稳的气息,稳健的步伐判断,他们都是练家子,不过修炼的都是外家,有两个修炼的是内家,也不怎么精深。
总之,以我的修为对付他们,那就是鸭子吃菠菜——齐铲。
我是修士,身体经过脱胎换骨,洗髓伐毛,已经超越人体极限,但是我不能表现得太厉害了,这样修士的身份就暴露了。
我想了想,最后决定用螳螂拳打他们。
我脚走寒鸡步,双手曲勾突出食指,身形如风摆杨柳,趟着步子打着节奏。
十七黑煞都是练家子,看我这起手式就知道我耍的是螳螂拳,就听一声暴喝,当即就从黑煞中跳出一人,那人矮矮瘦瘦的,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慢慢向我靠来。
我心里一笑,没想到他们中还有玩猴拳的,猴拳灵动,专克螳螂拳。
可是,我的螳螂拳只是个幌子啊,骚年!
那家伙吱吱叫着,向我扑了上来,身法果然灵动之极,颇得猴拳奥义,不过比起神打门的猴拳,那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他绕着我边走边打,猴拳本来虚招就多,但是他十招有九招都是虚招,完全练偏了。
我瞅准时机,一个螳螂飞刀,打在他胸口,就听砰地一声闷响,这家伙满脸扭曲地倒地不起,满嘴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我用的是明劲,没有伤他内脏,不然他现在吐的可就是血了。长安最大的红灯区在黄烟村,最早的时候这里都是洗头房,属于不入流的,自从黑风帮将总部设在这里后,洗头房全部都不见了,而变成娱乐街了,明面上卖各种小吃,吸引游客,到了夜晚,耸立在街道两侧的宾馆,会所,洗浴中心,KTV,酒楼,茶馆,酒吧里面全部都带色儿。
黑风帮花了十年时间,将黄烟村打造成了高级红灯区,很多有身份的名流也会出如此地。
此时正是深夜,黄烟村张灯结彩,游客众多,他们的夜生活开始了!
拥挤的街道上缓缓行驶着五辆高级轿车,他们停在皇帝洗浴城门前。
“黑风帮的总部就在里面。”小刀对我说。
“那么咱们就上去吧。”我将手里的烟头掐灭,然后下了轿车。
四位香主也纷纷下车,只听公孙豹道,“老大,这可是黑风帮的总部啊,咱们不带上兄弟要吃亏的。”
钟曹见我不说话,便拍了拍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