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咸阳少说也八十公里路呢,徒步跑还不得跑上一天啊,就算是骑自行车也够呛,为了来砸场子,他们也不容易啊。
难怪邦楚让小倩给他们取钱的时候,岳老二眼睛都直了,看来他们是真的缺钱啊,现在混混不开公司,就那么在街道上瞎混的没有不穷的,看来岳老二就是这种不入流的。
邦楚道,“带我们去陈仓鬼画门,我们就放过你。”
刀疤男一听,满脸恐惧之色,“他们知道了,会杀了我的,他们也是高人,我师父就死在他们手上。”
我好奇道,“你师父怎么死的?”
刀疤男声音颤抖道,“当年鬼画门要吞并我们苍龙帮,我师父不同意,还说鬼画门是邪帮。当时鬼画门来人找我师父,说是送我师父一幅画,那人从袖子里掏出毛笔,刷刷地在宣纸上画了一头藏獒,就听嗷的一声,那藏獒竟然破纸而出,将我师父咬死。”
“当时我也在场,我报了警,警察赶到现场,尸体鉴定以后,说我师父是被藏獒咬死的,我说不是咬死的,是被鬼画门的妖人害死的,他们根本不相信我,因为那头藏獒本来就是虚无的,所以此时也就不了了之了。我斗不过鬼画门,只有被迫跟了他们。”
“我师父原来是少林寺的和尚,会些拳脚功夫,因为家里给说了媳妇,就还俗了。师父江湖气很重,回到陈仓后有仗义疏财,经常救济村里的穷户,所以村里人都很尊敬师父。”
“我一身武艺就是跟师父教的,但是外村里都有帮团,他们总是欺负我们村,于是师父就组建了苍龙帮,教村里的年轻人习武,教他们做人,师父将村里人团结起来,没过两年,其他村就不敢来找茬了,而且都跟师父成了朋友,过了三五年,苍龙帮的名气越来越大,最后鬼画门就找上来了。”
我道,“这么说那三百号人都是你们村上的了?”
刀疤男道,“哎,我师父死后,苍龙帮被迫成了鬼画门的走狗,鬼画门将苍龙帮带进了城里,帮他们看场子,苍龙帮原本都是很淳朴的青年,最后却都沾染了不良的风气,黄赌毒样样沾,我也管不住,所以就由他们了。”
说到这里,刀疤男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道,“我岳老二是个孤儿,是师父收留了我,他养我,教我,对我寄予厚望,而我却辜负了他老人家,村里的年轻人都学坏了,苍龙帮也毁了,我对不起我师父啊,我该死啊。”
男儿不落泪,但是落泪的时候更让人唏嘘,一个大老爷们哭的稀里哗啦的,他身上背负着罪孽,心里却承受着谴责。
难怪那三百号人里面还有骑自行车来的,原来都是些穷人家的娃子啊。
邦楚递给刀疤男一支烟,刀疤男说了声谢谢,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
我走过去拍了拍岳老二的肩膀,道,“你师父说得对,鬼画门的确是邪帮,我们让你带我们过去,目的就是捣毁他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总不想你师父死不瞑目吧。”
岳老二怔了一下,然后缓缓站起来,双眼坚定的看着我,“我早就不想这么浑浑噩噩的活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反抗鬼画门,他们都是妖人,用笔一画,救活了,除了我师父,我还看到有其他帮派来闹事的,被画在墙上的一条巨蟒给缠死了。”
邦楚道,“你遇到我们算是你的运气好,我们是专门对付妖人的。”
事不宜迟,我们觉得给鬼画门来个措手不及,我给小倩打了个电话,让小倩尽快回来,照看酒店,说我们要去一趟陈仓。
邦楚给李剑打了个电话,让李剑把车开回来。李剑说正在工商局呢,走不开。
没办法,只能给王伟打电话,送一辆车过来。
我和邦楚都强烈建议,等这事忙完了一定要买辆公车,不然太不方便了。
十五分钟后,一辆奔驰SUV就停在了酒楼门前。骄阳炎夏,度假村就跟个大蒸笼一样,今天正好是节假日,沋河水库虽然是饮用水,但还是被开发出了一片水域,被改造成了水上乐园,此时水上乐园欢声笑语,家长们带着自己的孩子在水里嬉戏。
此时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度假村相对安静一些,不过闷热异常,水泥路面上都能烤熟鸡蛋,街道两边的店铺都紧闭着玻璃门,享受着空调带来的丝丝凉风。
如果此时街道上有人,定会感到奇怪,为什么忠义酒楼的门窗缝隙会飘出丝丝白气,那白气不是热气,而是寒气。
此时忠义酒楼大厅里冷如冰窟,里面三百多号人冷的浑身颤抖,卷缩在一起,身上披了一层白霜,嘴唇都冻得发青。
不过那些人里面还有几十个异类,为什么叫他们异类呢,其他人冷的直哆嗦,这几十个人却满头大汗,脸色憋得紫红,一手捂着肚子,另外一只手敲着菊花,还发出砰砰的声音。
我、邦楚和姜军站在刀疤男面前,看着刀疤男跪在地上,一头撞地,磕得头破血流,我能理解他,吃了过量泻药,闹肚子疼,想要一泻千里,却发现肛门被冰封了,这什么感觉?我告诉你,绝对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