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o在城隍庙前的街道上徐徐而行,李剑问我进哪一家采办?
我让李剑不要急,慢慢往前开,然后迅速进入内视状态,诸葛亮昨晚上告诉我,城隍庙的这些殡葬用品店隐藏着异人,他们不一定是修士,但却有些法力,至少能给法器开光,虽然那些开了光的法器只是一次性的,而且法力微弱,但是对付农村里的脏东西足够用了。
而我现在是修士,内视体外就能看到那些开了光的法器,果然我就发现城隍庙街后面有一家不起眼的门店门楣下面挂着一个发出盈盈光华的铃铛,我心中一动,便从内饰状态中跳脱出来,然后对李剑道,贱人,去门楣上挂铃铛的那一家,对就是街道后面不起眼的门店。
那门店前面有一棵老槐树,老槐树虽然不高,却有两人合围那么粗,应该是几十年的老槐了。
现在已经是夏天,老槐树上面枝叶茂盛,展如华盖,树枝上系了许多红绸带,红绸带随风摆动,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老槐树遮阴,将门店遮挡的一点光都没有,我和李剑站在门前感觉阴森森的,因为突然从明亮的地方进入黑暗,我的眼睛有些不适应,我眯着眼睛向里面观望,这是一家香烛店,而且门店很小,只有十多个平房,里面摆了一张枣红木桌,上面摆放了还没有拆封的香烛和锡箔,枣红木桌后面是一把破旧的太师椅,在后面是一张木床,我隐约看到有人背对着我横卧在木床上。
我和李剑面面相觑,这地方怎么感觉这么瘆人呢,李剑指了指木桌上面的香烛和锡箔,问我这些是干啥用的,摆在门口?
这跟前是城隍庙,现在城隍庙的香客多了,很多老香客去庙里烧香的时候,也喜欢烧些锡箔,南方那边清明的时候也烧锡箔,是祭祀死人的冥物,这些东西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李剑听得有些不自在,他小声问我,咱们进去吗?
我进去看看,你在门口等我,我知道李剑不想进去,便让他等我,我正要迈步跨进门槛,却突然被李剑给拉住了,二子,你看墙上挂的什么玩意儿,黑乎乎一片,是不是人的头发啊?
李剑一惊一乍地吓了我一跳,我顺着李剑手指的方向看去,墙上还真的挂着一米多长的一束毛发,那毛发蓬松浓密,一端被红丝带紧紧困住,有点像头发,但是我怎么感觉像胡须呢?
这地方我感觉比较邪门,要不咱们换一家吧,李剑胆小,看到那么一束毛发挂在墙上,心里发慌。
李剑这么一说,我也拿不定了,我都迈进议案一半的脚又缩了回来,不是我害怕了,只是我心里突然打起了鼓来,那背对着我们躺在木床上的人我似曾相识,但是缺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胡须,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我想的脑袋生疼却没有头绪。
李剑不是修士,我怕遇到什么危险,所以想先把李剑送回去,然后下午跟猴子来,就在我准备转身的时候,门店里突然传来浑厚的声音,这躺着躺着就睡着了,都忘了客人进来了,二位要买香烛吗?
我们正要走,那人却醒来了,而且背对着我们就知道我们是两个人,我和李剑面面相觑,我故作镇静道,我们不买了,打扰了您休息不好意思,您继续睡吧。
我说话的时候,那人从床上跳下来,这人一身黑袍,四肢短小,却顶了颗硕大的脑袋,看着约莫四五十岁吧,黑面无须,一双眼睛囧囧有神。
那人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那人一眼,我心中惊疑不定,我觉得这人太面熟了,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剑在我耳边小声说,这人左袖子是空的。
那人看我的眼神也有些怪异,突然他哈哈笑了起来,那笑声如雷,十分浑厚,笑了足有一分钟才停下来,然后将墙上的毛发取下来,用红丝带绑在自己下巴上,然后对我笑道,加上这胡子应该识得我了吧。
我脸色大变,急忙将李剑护在身后,我想起来了,这人竟然是长安堂口的香主黑胡子,他擅长炼制土僵,在龙门的时候曾袭击过我和李道长,工厂大战的时候,黑胡子被骷髅一剑削了胡须,一剑削了左臂。
当时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大胡子,因为他身材矮小,所以那部胡子一直拖到地上,我万万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黑胡子。
我心中大骇,黑胡子是邪魔修士,而且与我们有深仇大恨,这从狭路相逢我估计凶多吉少。
我对李剑说,这人是邪魔修士,你紧紧抓着我,我施展火遁术。
你双眼神光内敛,额角突显峥嵘,看来这段时间修为突飞猛进啊,黑胡子似乎看到我双手捻诀,对我笑道,你比不怕我,因为我已经不是黑胡子了,黑胡子说着将下巴上面的胡须取下来,然后轻巧地挂在墙上,这部胡须我留了半辈子,留着只是做个纪念。
我只要心念一动就能遁走,所以我也不怕他,我就听听他想说社么。
长安堂口被捣毁后,四爷死了,虫道士也跑了,本来我当时就死了,是你们饶了我一命,我被削胡须,断了臂膀,也无心在江湖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