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小毛猴从子阵里面出来了!我赶紧扭头向主阵上方的那个铁疙瘩看去,铁疙瘩突然震颤起来,就好像一颗心脏以奇异的频率在搏动,充满了活力和力量,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生命的苏醒,震颤从铁疙瘩传到了八根铁索上,铁索就像八条黑色一样疯狂舞动起来。又从铁索传到八根铁柱上,缠绕在铁柱上的篆文竟然浮动起来,绕着铁柱旋转不休,紧接着就看到四座法坛轰地一声冲起四道金光,金光如柱,将这个封闭的空间映照得犹如白昼。
我被这种光怪陆离的场景深深地震撼了,那是来自心灵的震撼,好像五脏六腑浑身百骸都被净化了一样,我沉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我不知道这么怔怔地呆站了多久,知道我耳边传来熟悉的吱吱声,是小毛猴!我一个激灵从异象中恢复过来,看到小参站在铁疙瘩下面,而小毛猴则在我脸上亲昵地蹭着,我心领神会赶紧从法坛上下去走到小参跟前。
哥哥快帮我将虎宝取出来,小参将红肚兜铺在地上,给我招着手。
我将袖子一挽,便开始从红肚兜里往出掏,先掏出了一对虎牙,这虎牙晶莹剔透上面灵光缠绕,看着就是不凡之舞,我将虎牙小心放在地上,然后又掏起来,我感觉手里抓住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这东西估计就是虎皮了,我往出拉竟然没有拉动,我咦了一声,给手上吐了两口唾沫互相一摩挲,然后气沉丹田双臂贯力,将手又伸进肚兜里,费了老大的劲终于将那块光泽黝黑的虎皮给拽了出来,我坐在地上哼哧哼哧喘息着,小参还在一旁催促我,哥哥快点,哥哥快点,还有虎骨呢。我没好气地瞪了这小货一眼,还不让人歇一下了。
我休息了五分钟,又累了个半死将虎骨给拽了出来,不得不说这老虎骨头太他妈重了,差点要了我老命哟。
这下总可以躺在地上休息了吧,结果小毛猴又一个劲在我耳边吱吱叫着,这是怎么了,这俩货来车轮战啊,要搞死老子么。
我郁闷地看着小参,小参耸耸肩说,猴哥说了,要用你的血才能让虎宝皮骨相连,生肉凝神。我怯怯地问了句,要多少血?
小参询问了小毛猴后说,这个说不来,你先把手腕割了,看着流吧。
我操,有这么看着流吧,流死我了怎么办啊,别到时候救活了虎君,把我搞死了。
但是看着小毛猴那悲伤的眼神我实在于心不忍,就算为了小毛猴我也豁出去了,毕竟虎君和小毛猴也是千年好基友啊,咱身为一家之主,总不能见死不救,其实我心里另有想法,有了封使君相助,到时候对付那个鬼眼道士肯定就轻松些。
我将虎皮盖在虎骨上,又将虎牙塞进虎嘴里,不对啊,不是四个虎宝么,怎么少一个虎灵呢?
我正嚷嚷着,就看见小毛猴从嘴里呕出来一块琥珀石头,小毛猴将琥珀石放在老虎的额头,然后对着我吱吱叫着。
壮士扼腕,我这就割腕了,我咽了好几口唾沫,最后狠了狠心,直接将手腕放进嘴里,逮着就咬开了一条口子,就听噗地一声,血射了我一脸,手腕一阵火辣辣地疼,我赶紧甩了甩手,血喷的更多了就跟水枪一样刺出去好远,我一下脸就绿了,人家割腕都是悄悄地流,我这是怎么了?
哎,哥哥你不小心咬到腕部动脉了,血当然会喷出来啦,不过动脉流到腕部压力也没多大,你快点给洒血吧,完了我给你止血。
可能是血流得多了吧,我浑身发冷,手脚更是不停地抽搐起来,我赶紧抬着手腕将血就往虎皮上洒,就听见小毛猴抱着我的腿,吱吱叫着。
小参叹口气,然后看着我,哥哥,血不要乱洒,要淋在虎灵上才有效哦。
我操,你不早说,我浑身已经有些虚脱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挣扎地抬着手腕将血淋在琥珀石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我感觉很久,总之就在我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就感到手腕传来一阵清凉,等我恢复神智的时候,我手腕的血已经不流了,伤口上贴着一块被咀嚼成碎末的草药。
我看着地上那一滩血,心里一阵阵后怕,这俩货差点玩死我啊。
但是不得不说我的血还真有奇效,就听见虎皮上传来噼噼啪啪地响声,然后虎皮逐渐鼓胀饱满起来,我看到那已经被染成血色的石头慢慢嵌进黑虎额头里,忽然黑虎的两只虎眼爆出两道金光,就听见一声呼啸,黑虎猛地撑起身子,一个腾跃就冲天而起,向半空中的不断震颤的铁疙瘩冲去。
就在黑虎和铁疙瘩即将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突然爆出一片刺眼的金光,金光中响起嗡嗡的声音,就好像山巅道观里的吟唱,充满了正圣之气,仿佛我身心都被洗涤了一番。
我成沉浸在圣光中,感受着那份奇异的境界时,突然一声呼啸响彻天地,整个密室都被激荡的轰隆震响,我更是浑身一酥差点跪下,我操这叫声太霸气了,就好像猛虎归山蛟龙入海一样,仿佛是在说,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呃,这个比喻有点渣,但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一声虎啸,震三震,金光也在虎啸声中渐渐消隐,我眼前一闪,忽然出现了一条大汉,这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