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脑袋噌的就冒出了冷汗,因为我突然发现楼层指示灯一直亮在6楼,难道6楼有人摁了电梯?
气氛突然有些诡异,小参抱着我脑袋,怯生生地问,哥哥,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在思考,指示灯停在6楼,按理说电梯门会打开一下,可是电梯没有任何反应,就跟时间静止了一样。
如果仅是这样,我可以理解为电梯坏了,但我却能听到电梯爬升的嗡震声,就像在提醒我我没有坏哦,我还在继续爬升。
其实我忘了说了,我也有电梯强迫症,总是担心电梯突然掉下来,虽然我知道电梯的安全系数其实很高,有五六根钢索吊着,每一根都能单独承受电梯的重量,而且也有触发式紧急刹车装置,出现危险的几率就跟中大奖一样。
我心里不断提醒自己电梯很安全,不会掉下去的,没事的过一会就好了,但是我的身体却开始发抖,浑身冒汗,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吸着烟。
小参发现我的异常,从我脖子上爬下来,按摩我脑袋上的穴位,替我缓解紧张情绪。
但是那种憋闷感却越来越严重,让我恨不得挠破自己的喉咙,抓破自己的胸膛,就在我快要频率崩溃的时候,电梯上的照明灯啪的一声灭了,亮起了应急的小红灯。
然后我就感觉有股失重感,电梯在上升即将停止的时候会产生这种感觉,我心里一松,这么说电梯停下来了?
我挣扎着抬起头看了看指示灯,还是停在六楼,但电梯爬升的那种嗡震声消失了,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蓬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从外面吹进刺骨的阴风,我浑身一激灵就清醒了。
电梯里我是不敢再呆了,我抱着小参就冲出了出去,外面的楼道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记得进楼的时候还是黄昏,离天黑还早着呢,怎么就乘了个电梯天就黑了。
哥哥,这地方阴气很重,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小参抱着我脖子,浑身瑟瑟发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我心里开始打起了鼓,现在往哪走啊,是继续上楼,还是下楼呢?就在我思考这个富有哲理性的问题时,我身后传来嗡嗡的震响声,我心里一惊,猛回头看去,电梯门蓬的一声合住,楼层指示灯也开始变化起来,从6层逐次往下面楼层闪亮,我和小参面面相觑,刚才电梯进人了吗,怎么突然就开始下降了?
哥哥,别乱想了,说不定一楼有人摁了电梯,我们快走吧,小参一个劲催我。
也许是我太神经质了,或者说神经过敏,我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逼着自己集中思想不要乱想,我发现我比较脑残,好好的没事讲什么恐怖故事,结果给自己留下阴影了。
就在我调整好心态准备爬楼梯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中还夹杂着喀拉拉的摩擦声,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长相凶残的壮汉,拖拉着一条小臂粗的铁链子,然后一步一步向楼上走来。
黑暗阴冷的楼道里紧紧逼近的脚步声,让我开始恐慌起来,我死死咬着嘴唇,用疼痛刺激着大脑保持清醒,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肾上腺素也开始攀升,小参感觉到我要暴走,自觉从我手中接过水果袋,然后抱着我的脖子。
我脸色凝重,气息深沉,只觉丹田升起一团能量,然后化作一股热流冲上我喉咙,气流冲顶让我不吐不快,我张嘴大喊一声,哎呀妈呀,鬼来咧——
我就像一头狂奔在沙漠中的鸵鸟,撇开脚丫子就往楼上窜,也不知道爬了多久,上了几层,只觉得喉咙干燥,血液燃烧,人都快虚脱了,但我不敢停歇,咬着牙继续往楼上跑,我怕万一停下来我就跑不动了。
终于我冲出了黑暗,没错,我跑着跑着眼前突然就亮了,光源有两处,一处是我头顶的楼道照明灯,一处是楼道窗外的落日余晖。
心里一松,两条腿就像灌了铅再也跑不动了,我抓着扶手吭哧吭哧地喘息着,浑身热汗腾腾,衣服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腿肚子也一个劲的抽抽。
我等心脏慢慢平复后,才一屁股瘫在地上,浑身散了架的疼。但我并没有放松警惕,我转动耳朵细细聆听,没有在听到楼下传来可怕的脚步声,还好摆脱了,小参,给哥取个苹果,嘴里干死了。
小参噢了一声,将水果袋放到地上就开始撕胶带,晚风从窗外飘进来,我抽了抽鼻子,怎么一股烂水果味道,接着就听见小参说,哥哥哥哥,水果全部腐烂了。
我一惊,腾地坐起身来,将水果袋拉过来一看,立马捏着鼻子将袋子丢开,我草,怎么回事,好好的水果怎么突然就腐烂这样了。
真他娘晦气,一出来就碰上奇怪事,我不敢再停留了,因为窗外已经暗了下来,我站起来看到窗户下贴着一个蓝色的圆图标,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9字,我真佩服我自己一口气竟然跑上九层了。
我已经背不动小参了,我让小参在前面走,我扶着把手慢慢往上挪着,小参蹦蹦跳跳就上去了,过了一会有小心翼翼下来了,然后将食指放在自己嘴上示意我别说话,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