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套在黑爷脖颈上的麻绳往上一拉,黑爷缓缓升了起来,为了不让人发现,只能高空飞行,渭南这个城市还在发展中,高耸的建筑物并不多,除了市政府旁边的电信大楼就是住宅区的高层了,不超过100米的样子。
当然,我不会傻到乘着黑爷飞到市中心玩,如果那样的话,第二天绝对要上渭南商报的头条。
我感觉差不多了,就将手里的麻绳一松,黑爷便悬在高空里,具体多高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却能将整个度假村尽收眼底,看到最明显的是就是一个灯火灿烂的“井”字,我知道那是度假村开发完成的四条街道。
从高空俯瞰,行人几乎看不清楚,汽车就跟小蚂蚁一样大,这感觉太奇妙了,最接近现在的心境的是几年前去爬华山,过长空栈道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如履长空,让人心旷神怡。
我摸了摸黑爷的黑光头,将嘴上的烟头吐掉,笑着说,咱们往前飞吧。
高空有点冷,风向潮水一样灌进我衣服里,冻得我浑身直哆嗦,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也许是考虑到我的安全,或者是周围太黑了,没有参照物,我感觉黑爷飞的并不快,只是风声猎猎,吹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闭着眼睛,想象我正在开着直升飞机,准确说应该是开着双桨运输直升机,因为黑爷下面还吊着那三个倒霉的流氓。
我小心掏出手机看了看,快一点了,再看看下面,还是黑乌乌一片,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东西南北,在往哪里飞。
又飞了一会,看见前方地面上出现了一条公路,之所以能确认是公路,因为我看见了来来往往的流光,那是汽车车灯高速掠过的残影。
但是我不相信汽车能开这么快,在我眼里形成流光残影,唯一的解释是黑爷的速度很快。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远处灯火通明,那是城市,不过我不知道是哪儿。
我当然不能飞进城里去,便寻了一处荒地,将那三个流氓放下,将他们身上的麻绳拆了,我便骑着黑爷飞走了。
令我惊艳的是黑爷居然能记住回家的路,而且是原路线返回。
一点过十分的时候,我们在院子里降落,神不知鬼不觉。
也许今晚过后,我的心境会改变很多,虽然我的理想是采菊南山下,当个衣食无忧的隐士,但也不拒绝变成蜘蛛侠般的存在,当然这个蜘蛛侠不是我,而是我胯下的黑爷,我最多是个幕后黑手而已。
这些事情也就想着好玩,过过干瘾,自己YY一下,可是一进屋子,我的烦恼就随之而来,那就是女鬼苏小小,我该如何去处理她呢?
我让黑爷在屋子里自己玩,我去一楼厕所洗了个澡。
洗完之后,正对着镜子梳头发,却从镜子里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我身后,我一受惊,把梳子就给扔了,只听扑通一声,回头一看,梳子不偏不倚竟被我扔进了马桶里,我记着我刚刚在马桶里撒了一泡尿。
我重重叹了口气,把刚梳整齐的头发全部拨乱,然后对着镜子骂着,你个女流氓鬼,白天跟着我我都不说了,晚上洗个澡也跟着,我还是个魔法师咧,这都被你看完了,你怎么负责!
我刚骂完,就听见厕所里发出轻声抽泣的声音,声音很轻柔,也很飘忽,跟环绕声一样,确定不了声音源头。
但我知道这哭声肯定是女鬼发出的,你想啊,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座大空房子的厕所里头,有女鬼对着你哭,你什么感觉。
我瞬间汗毛就炸了起来,不过不是被吓得,而是被冻的,不知道为什么厕所里面温度急剧下降,镜子上面的水雾已经结成霜了,水池里的水也结了冰了,我用手把镜子摸了摸,好妈呀,头发一股股炸起来,跟七龙珠里的孙悟空似的。
我摸了摸头发,冻住了。
从镜子里能看到我脸色苍白,浑身结了一层霜,两条眉毛都变成白色的了,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两条腿打着弯抖,要不是扶着水池沿子,直接就冻跪了。
我口鼻喷着白气,赶紧抽了条浴衣裹住身上,僵硬地向门口走去。
我用力拉了拉门,门纹丝不动,我一看门缝竟然全被冰封了。
这一下我慌了神,我双手捶着门,嘴里大喊,黑爷,黑爷赶紧把门掀开,救我出来啊。
我喊了一会,门外没有任何动静,我渐渐绝望了,我感觉我身上的热量迅速流失,麻木感从四肢开始往全身蔓延。
我已经没有力气移动了,我缩成一团,靠着门跪在地上,只有脑子还是清醒的,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
整个厕所很静,能听到地面上水珠结冰的咔嚓声,还有那女鬼飘忽不定的哭声。
就在我感觉我快要死了的时候,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女鬼在搞鬼啊?说准确点,会不会和女鬼的哭声有关系。
想到这里,我强打起精神,用如蚊呐般细小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是苏小小,我知道你当鬼不容易,如果你因为,我刚才说你是女流氓鬼,而伤心委屈的哭泣的话,我真诚地想你道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