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岭,安岭山,安宁寺。
失火的当天晚上,陈文达和乔西睡的比较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陈文大……我们真的要下山吗?”乔西问道。
“不然那能怎样?”陈文达一边洗脸,一边说:“很显然,只要我们在山上,寺里就不会安宁,黑影人心狠手辣,又不按套路出牌,这几次是侥幸,要是寺里的人真出了什么事,那我们就是罪人了。”
“嗯!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在我们下山的时候,黑影人能出现。”
“我想,他没有理由不出现,深山老林,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倘若失去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陈文达信心满满的说道。“乔西,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作为杀手,我时刻准备着。”
陈文达笑道:“你这话有点像少年先锋队的口号。”
“什么少年先锋队?”
“就是……一沙比组织,经常祸害青少年。”
“邪教啊!”
陈文达笑了笑,擦了一把脸,说:“走吧!先去给德灵解毒。”他们的行李被烧的精光,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郁敏杰的失踪和黑影人的搅局,使得原本安宁的安宁寺不安分了起来。原本这个时候,是他们做早课的时候,都日上三竿了,和尚们还正在三三两两的起床洗漱,连续两晚上,他们都没有睡好觉,所以德善没要求他们按部就班,等于说放了他们的假。和尚们也乐得清闲,不过散漫的背后,每个人的神经确实高度紧张,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中了毒。
“两位施主,还没吃早餐吧!”德善迎面走了过来:“厨房有小米粥,两位去吃一点吧!”
“谢谢住持,吃饭不急,先去看看德灵大师吧!”
“劳烦陈施主了。”
三人朝德灵的房间走去,德善上前敲门:“大师兄,你醒了吗?”
里面没人应声,德善又喊了几声,仍然是静悄悄的无人应。他皱起了眉头,德灵不可能睡的这么死,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不祥之兆,连忙伸手推开了门。
陈文达三人惊讶的看着屋里,不大的一间房,扫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里面空荡荡的,德灵不在屋里。
“大师兄哪里去了?我早上六点就起来了,一直在院子里锻炼,没看见大师兄出来啊!”德善不知其解的说道,他走出去拉住一个小和尚问道:“你师父呢?”
小和尚揉了揉还没睡醒的眼睛,说道:“我不知道啊!我正准备给师父送早餐的,怎么啦?师叔?”
德善着急了起来,吩咐那小和尚:“快去找你师父,前前后后找仔细点。”
小和尚应了一声,连忙招呼旁边几个和尚四处分散去找德灵。
“不可能啊!”德善百思不得其解:“昨晚上下半夜大师兄还在屋里,当时他好像因为中毒,一直躺在床上,我去救火的时候还进去看过他,让他不要起来,还和他说了几句话,他还托我找几味中药,今天熬药给他解毒,怎么人就不见了?”
昨晚失火的时候,陈文达和乔西两人都来过德灵的屋子,陈文达更是断定,德灵确实中毒很深,并不是装出来的,当时德灵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这一晚上跑到哪里去了?凭陈文达的“望闻问切”,是绝对不会判断错的。
只有一种解释,德灵是被人带走的。
难道又是黑影人?黑影人掳走他干什么?
行缘见过德灵一个人进过厨房,如果借此推断毒是德灵下的,为什么德灵也中了毒?是为了制造假象吗?毕竟,全寺的人都中毒了,而德灵一个人没中毒,显然是说不过去的。但,德灵下毒的意图何在?
是受黑影人的胁迫吗?德灵已经被黑影人控制?或者说,德灵是黑影人的帮凶?
种种可能,种种不可能,迅速在陈文达脑海中交替出现。
总之,一切都像雾一样,只有走近,才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自始至终,陈文达都处于被动,连黑影人为什么要他的命,他都不知道,或许黑影人在杀死他的那一刻,会告诉他,但陈文达不想使用这个机会,虽然黑影人比他要强大,但陈文达仍有信心扭转局面。
德善也看出了问题,他拿起桌上的佛珠链,说:“大师兄可能是被人带走了。这个佛珠链,除了睡觉,大师兄一般都是戴在手上的,这是师父生前送给他的,叮嘱他白天一定要戴在身上,昨晚我抢火的时候我进屋,大师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当他得知厢房失火后,挣扎着要起来救火,那个时候还不忘将佛珠链往手上戴,现在这佛珠链没带走,只能是大师兄在不情愿的情况下离开的。”
德善这么一说,更加印证了陈文达的推测,这山上,除了黑影人,没有别人做这样的事情。
被德善吩咐去找德灵的小和尚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告诉德善,整个寺院,没有发现德灵。
闻讯赶来的德清唉声叹气的抱怨道:“这是怎么啦?安宁寺十几年的安宁,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