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二丰的方言普通话,钟天轩不悦道:“代院长,你们要是治不好我的病,就直接说,我好让我爸尽快安排我到国外治疗,别叫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敷衍我,这个机器查,那个仪器测,又抽血,又验尿,搞到最后,什么作用都不起,你们耽误的起,我可耽误不起啊!”
钟良宇上前喝道:“你给我闭嘴,谁让你和代院长这么说话的?没大没小!给我老实点。”
老钟这一吼,小钟立刻老实了下来,他再拽,也是他老爸给的气势,还得看老爸的颜色行事。
钟良宇连忙向代院长赔不是,代院长这样的人见多了,别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最高领导人,和他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但他素质极好,能沉得住气,更不会和这样的混头小子一般计较,摆手道:“抓紧时间给天轩治病吧!二丰,没问题吧!”他问二丰,就是怕二丰犯了一根筋,年轻人气盛,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拽,他要是气来了不给钟天轩治,代院长就要着急了。
二丰默然道:“当然没问题。”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要黑这小子一把,以他的性格,没出手揍钟天轩,已经是给了代院长极大的面子。
二丰装模作样的走到钟天轩的面前,仔细的在他额头上看了又看,猛一拍大腿,吃惊道:“我靠!你这不是病啊!”
代院长知道二丰就是这样的人,说话不论场合,但钟良宇却是高层,一直在上层社会出入,哪见过像二丰这么出口成脏的人,遂皱起了眉头。同时也为二丰的这句话吃了一惊,儿子这不是病,那能是什么呢?
代院长连忙问道:“二丰,能不能说具体点?”他已经从杨一花那里得知了一些情况,二丰说出这话,他并不感到吃惊。
二丰仰起头想了想,为难的说:“说具体点啊……这个……”他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手舞足蹈了起来,把身边的几个人吓了一跳,嘴里念念有词的跳起了滑稽的步子:“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杨二丰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急调阴兵阴将,火速前往钟天轩眼前,让他一睁眼就能看见你们,速速领令,火速奉行,茅山祖师敕令。”他跳完后正色道:“具体就是这个。”
钟良宇道:“跳大神?”
“性质差不多。”二丰道:“你儿子啊,被人下了咒语,我观他印堂发黑,太阳穴凹下,双眼虽然炯炯有神,但实则无神,眼珠分散,此咒语乃茅山道术。”二丰说这话像极了广场摆摊的江湖中人,摇头摆尾,刻意说的高深莫测。
钟天轩叫道:“你是什么医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代院长,你这个医生哪里找来的?是骗子吧!”
钟良宇没说话,儿子的这番话,也正是他想要说的,他看着代院长,等着代院长的解释,至于二丰,从他手舞足蹈开始,他就没拿正眼看了,如果不是受他身份的约束,他早就一句去你妈拉戈壁的骂了出来。
代院长却直接忽略掉钟氏父子俩的表情,问二丰:“那这个茅山法术怎么破?”
二丰想了想,说:“这个嘛!得回去研究研究……”
代院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嗯!那好,回去研究研究。”看二丰装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说回去研究研究,无非就是问杨一花怎么破,二丰是他叫来的,自然要给他高深莫测的面子。
“代院长……”钟良宇不满的叫了一声。
代院长道:“钟部长,你放心,你儿子这个病,肯定能治好,不要着急,很快的。”
“这……这靠谱吗?”
代院长笑道:“靠谱不靠谱,试过就知道了。”
二丰为了证明自己的厉害,慢悠悠的说道:“钟天轩同志,我来问你,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接触过疑似道人的人?”二丰打小跟着杨一花学习各种本领,虽然悟性差,学到现在只是个半吊子,但这最基本的表面现象还是能看出来的,要不然,杨一花也不会冒然然让他来看病情。
“没有!”钟天轩想都没想,利索的回道。
“你再好好想想,或许是不经意之间,你碰见了一个道士,然后,他就给你施了法术。”
“没有!”
“钟天轩同志,我希望你要积极配合我们的治疗,这样才能对你有利。”二丰苦口婆心的说道。
钟天轩不耐烦的说:“没有就没有,我不能为了配合你的治疗,而牵强的说有吧!”
“我观察你这个气色啊!那是肯定有的。”
钟良宇诺诺的旁边说道:“前段时间,我请了一个香港的风水师给新房子看了一下风水,那样算不算?”
“这就对了嘛!”二丰道:“但凡风水师,十有八九就是道士,你看,我说对了吧!”
“那道士没对天轩做过什么啊!”
“你要搞清楚,那道士可是有法术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高手一般杀人于无形,他手指那么轻轻一撮,法术就施出去了,不懂的人,还以为他挠痒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