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犯?还要您亲自押运过来?”彭城监狱的夏监狱长卑躬屈腰的问道,他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一米七五的个儿,虽然对着秦四海哈巴个腰,但看得出来,当兵的人,身材算是魁梧挺拔,但就是那褶子不多的脸上,时不时闪现出献媚与阴险的表情,这样的人,大脑每时每刻都在运转着,是以脸上的表情随着大脑运转而变幻无常。
“什么人犯?要死的人犯呗!”折腾了一夜,秦四海打着呵欠说道:“这个家伙,本事还不小,把罗霸道都解决了。”
“什么!?”夏监狱长几乎是吓了一跳,不相信的说道:“昨天,霸道还给我打电话,说……说邀请我什么庆功宴……怎么……怎么这么快?”
这个夏监狱长不但是秦四海的亲信,和罗霸道关系更是不一般,早些年,夏监狱长还是一个连队小政委,那时候罗霸道也仅仅只是一条街的混混老大,两人关系就很好。传闻那时候,两人就拜了兄弟,后来夏监狱长越爬越高,罗霸道也越混越出息,这层关系也没怎么伸张,毕竟一个白道,一个黑道,这层关系渲染出去,对夏监狱长影响不好。
但两人关系却是越来越好,越来越铁,也亏得他们都有钱,要不然真能同穿一条裤子!私下里经常吃饭聊天,喝酒嫖娼……罗霸道为夏监狱长的升迁铺平了道路,夏监狱长为罗霸道的扩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两人相辅相成,里外勾结,都是混的风生水起。
罗霸道勾搭上秦四海,还是这个夏监狱长牵的线,搭的桥。
秦四海把陈文达送到夏监狱长这里,这一点,其实是最重要的!就算他不打招呼,相信凭着夏监狱长和罗霸道的交情,也会暗地里弄死陈文达。
罗霸道哼了一声,说:“几个小时前,我还和罗霸道一起吃饭喝酒呢!唉……这事弄得……”
“那天罗帮……等于说,就完了?”
“罗霸道都死了,你说呢?你认为西京会会袖手旁观吗?谁不喜欢痛打落水狗?好啦!程序也不走了,人就直接放你这儿了……” 秦四海一句话,就把陈文达判了个无期徒刑,哦!不,应该是死刑!
夏监狱长似乎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说道:“首长,你放心,人尽管放在我这里吧!”
秦四海看了他一眼,脸上不露神色的冷笑了一下,瞧夏监狱长的神情,不把陈文达生剥吃了才怪!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秦四海站起来朝外走去,夏监狱长连忙跟在后面相送。
“对了,老夏!有些事情你也知道,罗霸道是道上的人,他死了,这正儿八经的台面,恐怕不好上,面上有不少人,都盼着天罗帮消失,要是走正常程序,估计这事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头来,老罗死的就更冤了!”
夏监狱长道:“首长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秦四海生气道:“我把陈文达送到你这里,处理的好不好,那是你老夏的事情。我可告诉你,这个陈文达可是个危险人物,要是你处理不好,受牵连的人多着呢!明白吗?”
“我明白!”夏监狱长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这秦四海想和这件事撇清关系。
按照正常程序来说,他守备区就算抓了人,也要知会当地公安,并且要把人交移到公安,然后由公安走正常的司法程序,他倒好,直接将人投进了监狱,等于就是乱用私刑,这要被人抓住尾巴,就够他喝一壶的!像他们这些职位高的人,每做一件事情,都要思前想后,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确定没后顾之忧后,才能做。
“首长,没人知道陈文达在彭城监狱!”夏监狱长说道。
“嗯!”秦四海点了点头,上车离去,罗霸道死了,天罗帮没了,他又要物色新的势力加以培养,当然,对于西京会,也是加以严厉打击的!西京会一直和他不对付,想拉拢他们,显然有些难度。
目送着秦四海的车离去,夏监狱长在秦四海面前的小心翼翼顿时荡然无存,身为监狱长,他在这个地盘,还是有绝对权威的,此时他的脸上阴云密布,杀气重重,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去杀了陈文达这个小王八蛋,以安兄弟罗霸道的在天之灵。
回到办公室,秦四海按了内线,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狱警走了进来:“监狱长,您找我有事?”
“张奎,刚才送进来的那个犯人关在几号仓?”
“您说的人叫陈文达吧?”
夏监狱长打了一个马虎眼,想了想,道:“好像是叫这个名吧!”
张奎道:“就送来一个人,没有文件来!暂时关押在单仓,等监狱长指示呢!”
“这个人没文件下来,是上面秘密送过来的,有些事情,包括我在内,没必要知道,上面的指示是,对于这个人,从今往后,都是个秘密,明白吗?”夏监狱长一副公事公办的脸色,说道!虽然这张奎是自己的人,但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全。
“明白!”张奎点头道。
“把他关到10号仓!”夏监狱长翻了翻桌上的犯人花名册,说道。
“10号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