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情景让皇上面沉如水,只是冷冷的瞪着里面的人,也不言语。
只见衣衫零落,彩凤卷着被子缩在一边,弘阳正慌慌张张的胡乱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见来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皇……皇阿玛,您怎么来了?”
“朕怎么来了?问得好。”皇上冷笑一声,“朕把你传来,朕若是不来,岂不是欺骗了你?”
“……”弘阳听得皇上满含冷意的话语,却是支支吾吾不敢出声,连头也不敢抬,只是一屈膝,跪在那边。
“一直朕都对你满怀着希望,你这孩子虽是不甚聪明,却胜在踏实肯干,若是将大宝传给你,虽不求你当什么一代明君,守住朕的江山还是有的。这次,你却太叫朕失望了。”
温妃听到皇上的话语,心中冷意更甚,“皇上果然是有立弘阳为国本之意,也难怪,弘远年幼,朝中就唯有弘阳一子,这次,哼哼,还不算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反而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弘阳,你好糊涂,怎么能做出如此秽乱宫闱之事?年纪不小了,可以跟你皇阿玛说,让他帮你在朝中大臣的子女中找位福晋,你……”说道此处,竟是气的说不下去话了。
这番话,是字字说入皇上的心中,自己的长子与宫女私通,若是传了出去,皇家颜面便是荡然无存,一下狠心,“逆子,论情,你欺瞒父辈,伦理,你欺君枉上,你说,你让朕怎么处置你?”
“皇上,弘阳年幼,不过是受了那宫女的勾引,还请皇上念在往日他乖巧上进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啊,皇上!”就在此时,一个靓丽的妇人却是疾步走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正是弘阳的生母,静妃,想来是太傅见状不对,去坤宁宫通知了她?
“皇阿玛,儿臣知错了皇阿玛,儿臣再也不敢了,求皇阿玛原谅儿臣这一次,儿臣也是一时糊涂啊皇阿玛。”弘阳并不是笨人,一见额娘为自己求情,而皇上听了静妃的话语也是有些意动的样子,连滚带爬跑到皇上身边,抱住皇上的腿,痛哭道。
“皇后娘娘驾到!”就在此时,皇后的声音也是传来,“皇上,弘阳年幼,这年龄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最是容易受人勾引,再加上他敏感的身份,说不得是奸人派来故意陷害的也说不准,更何况,即便是皇上考虑到皇家颜面的问题,也不能重罚弘阳啊?否则若是传出去,怕是要惹人笑话?”
皇后的话是字字一针见血,皇上脸上的怒意也是消了一些,在加上弘阳不住的在腿边求情,他是自己的长子,对他寄予的希望是最多,自己如此生气多半也是因为恨铁不成钢的缘故,一拂袖,将弘阳甩开,“你倒是好人缘,连皇后都来为你求情了,只是,若不罚你,怕日后再也无人遵循皇家礼法。”
回过头,问温妃道,“这宫女叫何名字?”
温妃正是心中暗恨皇后搅局,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现,依旧是那副温婉的摸样,“回皇上的话,这宫女唤作彩凤,刚来瑶华宫没几天,也愿臣妾教导无方,请皇上惩罚。”
“无妨,只是这宫女朕却是留她不得了。”
“宫女彩凤,心怀叵测,勾引皇子,秽乱六宫,送往慎刑司,受四十九道酷刑。”皇上的声音似是从九幽之下传来,对弘阳的失望全部转化为对彩凤的恨,又是转过头,“弘阳,你私通宫女,欺瞒太傅和朕,朕念在你年幼,罚你三日内抄道德经百遍,三月之内无诏不得出坤宁宫半步,专心读书,四书五经,孙子兵法这些,都要在近期熟读,朕不定期抽查,若是下次朕去考你,再如前几日那次一般,你这个孩子,朕便当没生过。”
听到皇上的话语,静妃和皇后对望一眼,都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侥幸,皇上看似处罚的严重,实则没有什么过重的处罚,给听到皇上对彩凤的处罚而瘫倒在地上的弘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谢恩。
“谢皇阿玛恩典。”弘阳此时也顾不上帮彩凤求情,先保住自己,才是正途,赶忙磕头谢恩。
皇上只是冷哼一声,“朕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管好自己的嘴,若是让朕听到什么闲言闲语,哼哼,程英顺,回养心殿。”扬长而去。
皇上离去,静妃也是站起身来,揉了揉跪的有些发麻的双腿,把一旁的弘阳扶起,看向温妃的目光中也是充满了怨毒之色,聪明如她,又怎会相信今日的事情都是凑巧?
两个侍卫行了进来,把彩凤拖走,弘阳还是有些不舍,虽是想求情,终究是被静妃的眼神制止了。
“温妃妹妹还是一样的心狠手辣?连个弱冠少年都不放过?”皇上离去,皇后冷笑一声,看着自己多年的对头,道。
“皇后娘娘说的是哪里的话,不放过他的是他自己,与本宫有什么关系?本宫还损失了一位宫女呢。”温妃言语中,并未有对皇后的一点敬意,说起话来,也是丝毫不让。
皇后知道,温妃言辞犀利,又是不怕自己,自己在说下去,也难以讨到什么好,冷哼一声,“静妃,我们走!”
几个时辰后,贤妃听了温妃的讲述,有些奇怪道,“姐姐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