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是再这般说,我真的是要羞愧死了。是在下孟浪了,还望姑娘勿怪。”
良久,两人都是不再言语,就在弘阳觉着氛围有些尴尬而告辞之时,彩凤却是扬了扬手中的空瓶,“好不容易才出来,可莫要忘了正事。”
“正好我也闲来无事,便帮帮姑娘?”弘阳丝毫没有摆皇子的架子,又有理由可以多跟彩凤呆上一会儿,他自然是愿意。
“这些粗活,奴婢自己来就是了,怎敢劳烦皇子大驾?若是让他人知道了,不打死奴婢才怪。”彩凤闻言一乐,眸子有些黯然。
“你不说,我不说,又怎会有人知道?”弘阳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就欲伸手去拿彩凤手中的瓶子。
“即便是皇子和奴婢都不说,奴婢也不敢,心中总是惦念着……”彩凤虽是外貌娇媚柔弱,骨子里却是将得很,并未将瓶子交给弘阳,反而绕过他,要去采集露水。
“彩凤姑娘,我在你面前可曾有一点摆过皇子的威风?”弘阳面色微微一变,“在下拿姑娘当作朋友,愿意与姑娘相交,难不成姑娘看不起在下,不愿与在下做朋友不成?”
“奴婢不敢!”彩凤闻言一惊,又是要跪下,却被弘阳眼尖一把扶住,不过这次弘阳倒是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一触即收。
“你看,你虽口上说着不敢,心底里却从未将我当作朋友,若不是如此,为何口口声声称自己奴婢,对我满心的害怕之意呢?”
“您是皇子皇孙,天生的贵人,而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天生便是伺候人的命,身份本是天差地别,又怎能做朋友?”彩凤说道此处,俏脸满是黯然之色,想必是感怀身世吧。
“君子不问出处,朋友见哪分什么尊卑贵贱?我只问你,若是抛开身份不谈,你可愿意与我做那知心朋友?”
“这……”彩凤满面的迷茫,“皇子平易近人,又是心有大志,学富五车之人,奴婢又怎会不愿?”说道最后,声音已是微不可闻。
眼中浮上一抹清明,“只可惜,皇子永远是皇子,奴婢也永远是奴婢,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即便是你与奴婢不在乎,外面的人若是知道了,又当如何看待皇子您?”
“想不到姑娘你也是如此俗套之人,看重的并非人的本身,而是身份罢了,你与那些阿谀奉承之人,又有何区别?”
“我不是!”彩凤刚说出口,便是有些后悔,“皇子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弘阳被彩凤的固执气的不清,怒极反笑道,“我是皇子,你是丫鬟,做个朋友为何像你是皇子一般?”
彩凤似是特定了心,也不言语,拿着瓶子开始四处收集起露水来。
弘阳是皇上长子,又是静妃的心肝宝贝,自幼便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角色,何时受过如此对待,愤怒至极,一把抓住彩凤的手臂,在她的惊叫声中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
只见彩凤满脸的泪珠,梨花带雨,身子也是微微颤抖着,极力的克制这自己的情绪,顿时间,弘阳的心都是要融化了,满腔的怒意化为了一缕柔情。“彩凤,你这又是何必呢?”
彩凤娇躯一扭,便是欲挣开弘阳的手臂,弘阳这次却是没有放开,反而又是将彩凤拥入了怀中,低头便是向彩凤的双唇吻去。
弘阳的目光坚定,其中的柔情能将冰块融化,彩凤都是来不及躲避,便是被吻了上去。
双唇相接,两人两人都是一颤,弘阳是因为第一次与女人如此近的接触,而彩凤则是做戏的成分居多,只是张开小口,将弘阳的舌头引入。
良久,唇分,彩凤俏目含春,呼吸都是有些不均匀,而弘阳则是面目赤红,双眼似是能喷出火来,情场雏鸟的他碰见了风尘女子,自然不是对手。
“彩凤,我……”弘阳张口正欲说话,却是被一根冰凉的手指堵住了嘴唇,“皇子,将刚刚的事情忘了吧,你我终究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的。”
彩凤早已是泪流满面,收拾起刚刚扔在地上的瓶子,便欲离去,“皇子将来再不济也是个王爷,而奴婢,说不准那日便被打死,或是许给了他人,你我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弘阳听了彩凤的话,虎目欲裂,霸道的抓住彩凤的纤手,“彩凤,我喜欢你,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也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差距,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走,我这便带你去找我额娘,她那么疼我,一定会答应的。”
彩凤猛然一使劲,将手从弘阳的大手中挣脱而出,摇了摇头,将嘴角都是咬出了血,“皇子就当做,刚刚是一个梦吧。”
“为什么,难道你便没有一点喜欢我吗?”弘阳已是接近疯狂,连声音都是尖锐了起来。
一把拉住还是要走的彩凤,双目直视她的眼睛,“我就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低下了头,彩凤的声音有着压抑不住的颤抖,“皇子风度翩翩,对人又如此好,谁家的姑娘不动心?只是,奴婢福薄,配不上皇子。”
“配不配的上是我决定的,我若喜欢你,即便你是丫鬟,也配的上,若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