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轻笑传来,原来是彩凤抬起头来,看到弘阳尴尬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弘阳却是更加的尴尬,一时间俊脸羞得通红,讷讷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本彩凤并非说是绝色,只是有几分姿色的美艳妇人,莫说与晴鸢温妃之流相比,即便是贤妃都是比她好看上许多,只是这些都是皇上的女人,弘阳虽是偶尔见到,却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心中本是属意彩凤,此时她展颜一笑,弘阳只觉得百花失色,美艳不可方物,也许这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弘阳虽是喜好读书,平日间倒也算的口角伶俐,此时平日的灵巧却不知跑到了哪里去,“姑娘,在下真的不是有意轻薄……我,冒犯之处,还望能够海涵。”语气诚挚,却是有些结结巴巴。
“皇子能够看上奴婢,是奴婢的福气,怨不得皇子。”彩凤满脸的委屈之色,俏眼微红,泫然欲涕。
宫中多有皇子侵犯宫女之事,大多都是已经习以为常,宫女也是不敢声张,且能被皇子看中,说不定将来便可飞上枝头变凤凰,即便不能,有皇子撑腰,在宫中的日子也是能好过一些,彩凤大抵是将弘阳想成也这般的人物,心中虽是不愿,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想到此处,弘阳心中一急,竟是做了一个揖,“姑娘误会在下了。在下真的并非有意,刚刚不知怎地,便鬼使神差的做出那等孟浪之事,许是姑娘太过迷人吧,在下给姑娘做个揖,全当赔不是了。”
“皇子,使不得,您这是要折煞奴婢啊?”后宫等级制度森严,莫说一个小小的宫女,即便是贵人常在等皇上的妃嫔,也多半当不起这一拜,若是让他人知晓了去,自己怕是要在慎刑司度过余生了。
彩凤见状赶忙飞奔过去,就要将弘阳扶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热的小手不自觉抓住了弘阳的大手,随即浑身一颤,赶忙放开,那刚刚恢复正常的俏脸又是变得通红。
“姑娘是原谅在下了?”弘阳并未在彩凤面前摆什么皇子的架子,也并未将她当做宫女,一直以姑娘相称,显得彬彬有礼,见彩凤并未说话,心中也是大喜,“不知姑娘芳名,在哪个娘娘那里伺候?”
“回皇子的话,奴婢唤作彩凤,刚被内务府分到温妃娘娘的瑶华宫里伺候。”彩凤脸上的嫣红还未退去,可能是紧张,也许是害怕,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弘阳只觉着自己的心仿佛被俘虏了,十余年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幸福吧。”
几度想要开口,思前想后却不知说些什么好,两人便都是不在言语,气氛便是僵在了那里。
良久,彩凤先是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皇子怎么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在读书的吧?”
闻言,弘阳心中有些羞愧,“还不是为了你?”口上却是没有说,“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出来走走,没想到便是又遇见了姑娘。”
“上次见姑娘,姑娘也是在采集这花瓣上的露水,在下自诩也读过几本书,却是不知,这露水有何用?”两人间尴尬的气氛已是被打破,弘阳也并非书呆子,回答了彩凤的问题,便是开口问道。
“温妃娘娘许是这几日劳累过度,有些咳嗽,奴婢听说,用清晨和傍晚花瓣上的露水煮水喝,可以止咳润肺,便每日来采集一些。”彩凤早已是将台词背的滚瓜烂熟,回答道。
“早晚霜重,甚是寒冷,你倒是对你们家主子尽职尽责,这法子是真的有效吗?”弘阳点点了头,又是开口问道。
“我们做奴婢的,想的不过是主子能够过得好些,有用也好,没用也罢,图的便是个心安,但凡是让娘娘能够好一些,我们劳累点又有什么呢?”
弘阳闻言,对彩凤的喜爱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长相甜美,通书达礼,又如此忠诚。“既是采集花瓣上的露珠,彩凤你为何不去御花园呢?那里地广花多,若是收集的话,想来是比这里要快上许多。”
“回皇子的话,您这话虽是不假,只是奴婢素来喜欢清静,这小花园虽是不及御花园宽广,却胜在清幽,一般没什么人来这里。这露水想来也比御花园那经无数人把玩赏识过的花上的露水要干净上许多。”
“温妃娘娘乃是贵妃之位,所用的丫鬟想来不少,为何我次次见都是你孑然一人,难道便没有个其他的宫女女与你一起吗?”弘阳心中暗喜,自己也是喜静,这彩凤妖娆诱惑,却有一个如青莲般纯净的心?
“其他的宫女?世事浮华,这宫中更是如此,能够混的风生水起的大多是趋炎附势之辈,奴婢一个新来的人,家中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哪有什么人注意到我这小小的丫鬟,且奴婢这方法乃是偏方,只是自己的一点心意罢了,别人又怎会来帮奴婢做这无用之功?”
弘阳点了点头,只觉着彩凤的话语字字渗入自己心中,只怪静妃平日太过宠他,若是他有些常识,便会知道,宫女又怎能胡乱跑到别的地方做自己爱做的事情?
“姑娘想来平日里也十分孤寂吧?莫要看我穿的光鲜,其实我也是如此咧,宫中之人接近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