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何意思,孙大人应该是明白的,你说呢?孙大人。”温妃依旧是不温不火,温婉的笑着问道。
“微臣不知,还望娘娘直言。”孙大人虽是知道温妃的势力,只是自己是个外臣,又是言官,温妃即便再怎么得宠,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拿不出让自己动心的好处,自己断然不会参合这种一个不小心便要掉脑袋的事情。
“本朝皇子现在只有两人,而能拉帮结党的怕只有一人吧,拉的是何人,要看孙大人如何理解了,孙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温妃一副吃定孙天正的样子,让他的心中略微有些不安。
“娘娘此话,让微臣就更是不理解了。”孙天正满脸疑惑之色,显然是在演戏,“皇子拉帮结党是圣上最为不喜之事,若是娘娘有证据,自己去找皇上便是,若是没有证据,微臣虽是个言官,却也不是信口胡说之人,即便是微臣说了,皇上也不一定信?”
“呵呵,孙大人倒是很正派啊?”温妃冷冷一笑,语气满是嘲讽之意,让孙天正眼睛一跳,“若是本宫有证据,叫你来作甚?”
“那便恕微臣无能为力了。”孙天正抱了抱拳,“今日之话,便到此结束吧,微臣家中还有些事情,便先离去了,娘娘放心,今日微臣只当没来过便是。”言罢,便欲向门外行去,温妃满是嘲讽之意的话语却是让他脚步一顿,满脸惊骇的扭过头来。
“孙大人倒是果断之人,事不关己,漠不关心,只是皇上若是知道,他眼中的忠臣收了云郡王的千两黄金才弹劾奉天府丞,会是怎样的失落呢?怕是盛怒之下,超九族也不是什么怪事。”
孙天正声色俱厉道,“温妃娘娘,微臣敬你尊为贵妃,才处处忍让,您可莫要血口喷人?”
“本宫又未点名道姓?只是感慨罢了,孙大人尽管走你的便是,有没有证据什么的,孙大人就更是不必担心了,到时候若是有人尽了刑部大牢,自然便知道。”温妃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样子,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到她心中的想法。
面色数度变化,孙天正颓然叹了口气,“久闻温妃娘娘是才貌双绝,如今看来,这心计和对人的了解,也是不在话下,说吧,娘娘要微臣如何做?”
“孙大人若是早些明白,本宫便不用费这么多口舌了。”温妃慵懒一笑,随即面色阴沉,“你放心,本宫一向赏罚分明,做的好的,本宫让他高官厚禄,做的不好的,哼哼。”
“还是刚刚的老话题,皇子勾结大臣,拉帮结党,意图大宝,孙大人是否应该让皇上知道?”
“娘娘,恕微臣直言,这种事情,皇上必然会查的十分清楚,若是没有什么证据,到时候倒霉的便是微臣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本宫不知道吗?”温妃瞪了孙天正一眼,“本宫问你,那奉天府丞又是真的对皇上不敬了吗?话是死的,人是活的,话是由人说出来的,没有证据,我们可以造,本宫便不信,弘阳平日从不与大臣们来往?”
孙天正能够达到今日的位子,自然不是什么笨人,一听温妃的话语,“娘娘心中定然是有了周密的计划了吧,不如说出来,也好让微臣做事时候放心一些。”
“计划自然是有的,消息本宫也可以提供一些,只是至于话如何说,便要大人你自己斟酌了?”温妃淡淡看了孙天正一眼,“本宫听说,弘阳最近与太傅李盟走的很近,礼部尚书与他额娘也是私交不浅,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娘娘果然是走一步看十步啊?弘远才这么小,娘娘便开始为他扫平道路了?”孙天正也是官场之人,一下子便想到了温妃如此做的目的,“这些事情,微臣回去整理整理,参上一本,虽不至于让弘阳皇子怎么样,皇上对他终究是会有些想法的?不知娘娘希望微臣何时将这奏折递上去?”
“本宫还未想好,你先回去准备着,等待本宫吩咐便是了,若是做的好了,本宫便跟皇上说说你的好的。”温妃点了点头,她也并未想过要一举扳倒弘阳,毕竟是长子加上皇后也帮着他,一下子就扳倒实在是有些不太现实。
“那微臣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孙天正行了一礼,缓缓退出。
“皇后,你以为你将弘阳藏在坤宁宫,本宫便奈何不了你了吗?”孙天正离去之后,温妃冷冷一笑,“先是与不三不四的宫女有染,又是勾结大臣,莫说他还不是太子,即便是已经立了储,怕也要受影响了吧?”
“本宫看你每日精打细算着如何与本宫争斗,这次便让你数年的心血化为一场空!”温妃冷冷看着坤宁宫方向,突然若如疯狂的大笑起来,能让自己多年的老对头吃如此大的亏,想想便是觉得开心,温妃想想这事之后皇后的表情,只感到无比的畅快。
聪慧如温妃,自然是做了两手准备,只是狡诈如她,并未将全部的计划告诉任何人,而是让人分头行动,两股力量同时作用于一人身上,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要掉层皮,有了这件事情,弘阳将来的路定是无比的艰难。
坤宁宫中,皇后有些奇怪的看着突然将茶杯仍在地上的静妃,“静妃,怎么了?为何突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