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好,脉不是已经看完了吗,你在此处也没什么事情了,正好我与两位妹妹也有些话要说。”晴鸢满脸淡然之色,似是刚刚在司马若愚怀中的女子不是他一般。
“姐姐,太医院太医多得是,为何姐姐偏生要选这个?”司马若愚离去之后,赵晚晴开口问道。
“太医院中,十之八九都是温妃的爪牙,这个太医看起来有几分傲气,又是晴鸢姐姐表姐的旧识,怕是太医院中为数不多的能信得过的太医了。”田文静笑了笑,替晴鸢解围道。
赵晚晴单纯,田文静却不似她那般好对付,在门口时便是有些奇怪,入殿之后看到是司马若愚,心中奇怪之意更深,刚刚晴鸢说话之时晴鸢的表现是毫无破绽,她却忘了一点,司马若愚再怎么说也是兰嫔的旧部下,晴鸢又是与之初识,绝不会如此冷淡,且进来之时,晴鸢脸上似是还有未退去的红晕,又想起晚宴时晴鸢奇怪的举动,心下竟有了不可思议的遐想,只是可能性甚小,当下也是不动声色,并未表现出来。
“文静妹妹倒是甚懂我心,日后你们两人若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也找刚刚那太医便是,医术撇开不谈,人倒是十分不错的,说起医术,太医院中,能及他左右的,也是屈指可数。”晴鸢似是不经意的看了看一旁谈笑自如的田文静,一抹疑惑之意闪过,收回目光,呵呵笑道。
“刚刚听那太医说,姐姐身子不舒服,似是头疼还是怎么的,没事儿吧。”赵晚晴点了点头,看看晴鸢神色正常,到不似生病的模样。
“没什么。就是有些偏头痛罢了,许是这几日,对付温妃想的太多,累的,休息休息便好。”
坤宁宫中,皇后神色淡然,在她旁略往下一点的椅子上,一位美艳中带着几分阴沉的少妇静静而坐,下方,跪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侍卫,正汇报着什么,不多时,皇后点了点头,“没有人察觉吧?”
“回娘娘的话,卑职一路十分小心,打听的时候也是一次换一身打扮,绝对应该不会有人怀疑的吧。”那侍卫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为皇后办事,听到主子问题,立马知道主子指的是什么,回答道。
“那便好,你这一路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若是有什么差遣,本宫在差人去找你。”皇后深知如何收买人心,几句话,边让侍卫心中暖洋洋的。
侍卫离开之后,皇后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静妃,你怎么看?”
“依妹妹看,那晴鸢应该与兰嫔不是同一个人,两人并非亲生姐妹,绝不可能如此相像,且两者习性也是不同,晴鸢与过去的兰嫔为人处世都是要嚣张些,虽然手段同样惊人,方式却是不同,而且,臣妾怎么看,也是如今的晴鸢要高明些。”
“本宫也觉着不应该,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发现,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兰嫔虽是得宠,可她父亲位高权重,兰嫔能帮上的,毕竟是少数,她父亲和广西巡抚都不是鲁莽之人,应该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皇后也分析的头头是道,心中似是有什么线索,却怎么也把握不住,“只是心中总是觉得怪怪的,许是本宫想多了吧。”
“妹妹也觉得如此,且刚刚姐姐派去查晴鸢的人不是也说了吗,兰嫔正在两广总督府,每日都出出入入,这宫中她虽是得宠,却不是其中之最,虽是含冤出宫,回来却不一定能报的了仇,兰嫔心计阴沉,也不可能冒着满门抄斩的危险来宫中一搏,即便是她肯,她父亲也不会容着她胡闹。”静妃分析的倒也没错,若不是有着司马若愚的存在和两女的共同要求,兰嫔也不会化身晴鸢再度入宫。
“你说兰嫔会不会将宫中的事情尽数告诉晴鸢?”皇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
“大致的格局和势力应该会说,但一些细节应该想不到,也没有时间一一细说,怎么?姐姐是要拉拢她?”静妃看似三妃中最不管事的一人,其实是三妃中最有能力者,只是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罢了,一下就猜中了皇后的心思。
“恩,确实有点这意思,如今她所表现出来的潜力,已是不弱于兰嫔丝毫,攻击性也是极强,不似兰嫔那般平滑,若是用的得当,倒是对付温妃的利器。”提起温妃,皇后眼中闪过一抹寒色,对晴鸢的评价倒是不低。
“话这么说倒是不假,只是,当年兰嫔尚还不愿为咱们所用,这晴鸢看起来更是不好控制,……”静妃点了点头,对皇后的看法也是极为赞同。
“这个本宫自然是知道,利用,有利可图,相互作用,兰嫔之事是本宫过于小瞧她,再加上温妃从中作梗,才让兰嫔与本宫之间有了芥蒂,这次,本宫亲自出面来拉拢她,本宫与她终归是有共同的敌人,她应该能想的明白。”皇后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静妃放心不少,揉了揉额头,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最近温妃可有什么举动?”
“这才是让臣妾最为担心的事情,弘远来到姐姐这里住,臣妾与姐姐这些日子来往的也甚是频繁,早已违反了当年的约定,温妃想必已是收到了消息,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以温妃的为人,若是她没有直接出来说明,便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不知道只是在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