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知道,你一定又在这里发呆。”一声俊朗的笑声传来,一位星目剑眉,英姿飒爽的男子提着两坛酒,坐在了司马若愚身侧。
“来,与本王痛饮一番。”后来的男子正是珺亲王,一年的相处,让两人产生了深厚的友谊,虽然相交时日不长,但很多看法,心思皆是一致,许是英雄所见略同吧,两人竟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如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时常互诉一些心中的苦闷。
边关苦寒,娱乐项目基本没有,两人又或多或少有些不愿诉说却又无法忘记的往事,所以酒便成了最好的媒介,两人闲暇总是喝的酩酊大醉,来消减内心的苦闷。
“王爷今日倒是心情大好啊?竟是六十年的上好女儿红?”司马若愚将心中对兰嫔的思念收起,抽了抽鼻子,大笑道。
“本王又何时给你喝过差酒?”珺亲王重重的锤了司马若愚胸口一拳,“如今三藩与突厥战事已定,你我归乡之日也指日可期,不知额娘的身体可还安好?”语气有些低沉,珺亲王的心中也有着太多的秘密,问天下,谁不想当九五之尊,怕是珺亲王让位之事也并非外界所传的那般简单,司马若愚暗道。
随即,想起了司马若愚还在身边,将负面的情绪收起,“出来这么久了,终于能够回去,本王又怎会不高兴?倒是你,终于可以见你日思夜想的人了,怎么反倒有些低沉?”
“若是能见到,便好了,只可惜,只能默思而无缘再见罢了。”司马若愚说话间已是将手中的酒拍开了封,“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还乡待明朝。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本王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豪放。来!”
酒过三巡,珺亲王与司马若愚都是有了几分醉意,醉眼朦胧,背靠背望着夜空,若有所思,都有了八分的醉意。
“司马,本王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竟连你都看不上?莫不是什么大臣家的子女嫌你是个太医,所以不许?若是那样,本王在朝中倒还有几分薄面,此次回去,你告诉本王是谁家的姑娘,本王亲自带你去提亲便是,也省得你整日日思夜想,不喝酒便无法入睡。”良久,珺亲王将两人之间的沉寂打破。
在宫中的时候尚且还好,有宫廷礼数约束着,司马若愚虽是思念兰嫔,却也勉强能够克制,出来之后,自从一次小胜突厥众人摆宴庆祝时喝了些酒之后,司马若愚便每日都要喝个酩酊大醉,否则,便夜不能寐。
“我跟那人,始终是不可能的,王爷便不用费心了。”司马若愚自嘲一笑,皇上的女人,莫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医,即便是尊贵如珺亲王,也不敢丝毫有所染指的吧。
“本王拿你当朋友,想跟你说些掏心至肺的话,你既是不愿与本王说,那本王也不勉强了。”
“不是不想告诉王爷,而是那女子无论长相,家世都是显赫,且早已嫁做人妇,若不是如此,微臣自去找她便是,又何须在此唉声叹气呢。”司马若愚眼前似是又出现了兰嫔那绝美而凄怨的脸庞,不由伸手去摸,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不过是自己的假想罢了,眼眶也是有些湿润。
“唉,人生便是充满了无奈。莫说你,即便是本王,皇上也都是有自己的不得已之处。”
“无论如何,这几日我们便可以返京,也莫说这些不开心之事了,本王朋友不少,但知心的却是没有几个,你当然也是其中之一,剩下的不是为了趋炎附势便是有着自己的目的,日后若是无事,多来本王的珺亲王府与本王痛饮!”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司马若愚点了点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此时,远方的你,又在思念这谁呢?
“这番回宫,你便不要做那什么劳子太医了,本王跟皇兄说一说,要他封你一个官,日后也不用日日呆在宫中了。”
“先谢谢王爷的美意了,只是微臣自幼便是梦想成为太医,实在没想过要当什么官,且微臣懒散惯了,若是离宫当个什么官,才怕是不习惯了。”司马若愚摇摇头,师傅的事情,兰嫔的事情都还未查清,自己又怎能离去?“不过王爷放心,日后珺亲王府怕是少不了要让微臣去蹭饭了。”
“人各有志,本王也不勉强。莫说是时常,即便你是天天来本王那里,害怕把本王吃穷了不是?”珺亲王诧异的看了司马若愚一眼,自己举荐,多少人求还来不及,竟是有人会拒绝高官厚禄,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太医。
要知道,太医虽是职位不低,也能官居一品,但却没有任何实权,怕是连五品太监都是比太医要位高权重许多。
数日之后,储秀宫中,皇上看着细心为自己将身上的褶皱抚平的晴鸢,脸上附上一抹柔色,“皇上,如今天气渐凉,早晚出去之时,都要穿上斗篷,莫要着凉,您胃寒,一到秋季便是容易发作,也莫要贪嘴,吃些生冷凉食,万事都要龙体为重。”
“朕知道了,可是朕记得并未与你说过朕胃的问题,你入宫又没有多久,你是如何知道的?”
“皇上莫要忘了臣妾的姐姐是谁,臣妾入宫之时,她嘱咐了良久呢,说自己没有福分侍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