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句话倒是说到妹妹心里去了。”田文静呵呵一笑,却是将晴鸢刚刚故意避开的问题再度提出,“若是晴鸢姐姐能提拔一二的话,我们姐妹二人日后的日子怕是想不风风光光都难咯。”
“妹妹说笑了。”晴鸢柳眉不漏痕迹的一蹙,“姐姐也不过是好运罢了,妹妹也知道,宫中的恩宠便如夕阳一般,朝不保夕,又有何人能恩宠长存,我们既以姐妹相称,若是姐姐有能力,必会帮妹妹一二,若是自保尚不能够,又何来的提拔之说?”
“有姐姐这句话,妹妹便放心了。”田文静展颜一笑,惊人的媚意从眉目间传出,莫说是男人,即便是同为女人的晴鸢都是砰然心动,心中暗道,“怨不得此女相貌平平却能被皇上看重,原来是天生的媚骨。”心下对田文静又多了几分看重,“瞧她摸样,到不像是愿意屈居人下的样子,若是利用好了,也是对付温妃的利器。”
紫禁城内勾心斗角,万里之外的云南边境却是烽火连天,突厥,蒙古,准格尔三军联合,本是将平西王一方狠狠压制,只是凭着地利才僵僵守着,在三藩之中其他两藩派兵之后,双方又是开始了拉锯战。
开始时,双方是各怀鬼胎,谁知打着打着,人员伤亡惨重,双方也是打出了真火,大有不死不休之意,每日的战争都是无比的惨烈,死伤人数数以万计,生灵涂炭。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个单薄的身影身披重盔,楞楞看着窗外的明月,似是在想着谁。
“司马,本王真是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你如此痴情,夜夜思念?你告诉本王,回去本王求皇兄赐亲!”此时,一位外表俊朗,星目剑眉的男子虎步生风的走了进来,不是代皇上出征的珺亲王又是何人?
“王爷又来打趣微臣了,微臣不过是想,何时才能回到京城罢了。”单薄男子正是司马若愚,只见他俊脸之上满是胡渣,一双星目如最璀璨的星辰一般,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数月的军旅生涯让他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杀伐凌厉。
“你在京城既无父母,又无兄弟,真当本王如此好骗不成?你虽未曾承认过,但本王可以断定,你必是恋上了哪家的闺女不好开口,才会夜夜思念。”司马若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再加上一起上过战场经历了几番生死大战,司马若愚也是凭借医术救了珺亲王几次,两人的关系早已比刚来之时好了不知多少倍,边关苦寒,又没有什么娱乐的节目,两人便每日以打趣对方为乐,倒也算是苦中作乐。
“人说慈不掌兵,看来我还真不是打仗的料,这几个月生灵涂炭,不知死了多少人,也不知这样的生活还要打多久,每每想起,微臣便夜不能寐。”司马若愚这次却是没有在反驳,话锋一转,将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了。
“本王倒也深有同感,不过想来是快了,突厥近年来天灾不断,国库本就空虚,这次又是新汗登位,前线打仗如此大的消耗,即便是三藩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他们,本王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兵败逃逸,数年之内是没有再战之力了。”
“倒是你,满腹经纶,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却有为何只是做一个小小的太医?不如回去本王替你求求情,谋个一官半职如何?”
“微臣志不在此,且伴君如伴虎,官场复杂,微臣不过是想过平淡的生活罢了,却被卷入其中,难以自拔。”司马若愚摇摇头,知道珺亲王是在拉拢自己,婉拒道。
“倒是可惜了,你我一见如故,趣味相投,日后没事,便来我王府之中对饮一杯如何?”
“王爷的意思是有事便勿扰?”相处了这段时日,司马若愚倒也对珺亲王有了一定的了解,重情重义,是个豪爽之人,只是身在皇家,心计倒也不浅。
“司马,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来找本王便是,若是能帮得上忙的,本王断不会是一句推辞之话。”
瑶华宫中,一位身着紫袍的女子捧着一抹热茶,静静坐在那里。对于这个女人,用妖艳两字形容并不为过,然而妖艳之下,却偏偏噙着一种女皇般的高贵与雍容,那般迷人的气质,并非是故意装出,而是久居高位而慢慢形成,丰腴的身子微微蜷缩,显得慵懒而性感,这宫中能有这般风情的,除了温妃又有何人?
“姐姐,不好了!”就在此时,一道有些煞风景的声音却是从殿外匆匆传来,紧接着,一道身影也是踉踉跄跄跑了进来。
“又出什么事情了?难道是弘远有事?不对啊,弘远有事,阿哥所的人也不会不通知本宫而先通知你啊?”温妃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声音依旧是古井无波。
“兰嫔她……她……!”贤妃得到消息后,基本是一路小跑而来,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兰嫔?”温妃慵懒的身子一直,眉头微微一皱,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一提到兰嫔,即便是温妃都是有些坐不住了,“她怎么了,快跟本宫说清楚?”
“兰嫔她,又回来了!”贤妃狠狠吸了几口气,才是开口道。
“一派胡言,你亲眼看着兰嫔离宫,我朝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被罢黜的妃嫔